“妹妹不说起,我到是忘记了这点。”谢文惠笑的温和,“你啊你,怎么想到这些的?”
“就是昨日看到姐姐与苏姑娘在一起想到的。”谢元娘歪着头回道。
她眸子干净,一眼就能让人看到底,谢文惠还真不相信谢元娘是在说谎。
想到刚刚她还在生气,差点把自己气死,谢文惠一阵苦笑,和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她何苦把自己气成那样?根本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姐妹俩正说着,有人从外面进来了,没看到人,声音先传了出来,“大姑娘,夫人一大早就去库里,把郡王府赏的花罗找了出来,特意让奴婢送过来,让大姑娘做身春衫....”
长玉待看清屋里还坐着二姑娘时,后面的话一时僵在了嘴里。
做为孔氏身边的大丫头,长玉在府里那也是个厉害的,可今日过来时刘妈妈特意叮嘱她送给大姑娘花罗布料的事不能让青山院知道,她想在大姑娘这里讨个赏,就不等通报就闯了进来,哪知道二姑娘也在。
里间里,明明主子下人算在一起四五个人,却静的落针可闻。
谢元娘一眼就看出长玉为何这般,她垂下眸子,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又带着笑意,到要看看这样的场面长玉怎么解释。
“是长玉姐姐来了。”谢文惠暗恼长玉没规矩,才弄的眼前这般尴尬,又对宝枝使了个眼色,“愉还不把东西收到库房去。”
然后神色平淡的解释,“二妹妹一大早过来找我说话,母亲也给二妹妹挑了布匹吧。”
长玉又不想此时低头,正好借着台阶道,“可不是让大姑娘说对了。二姑娘,那奴婢就带人把布料送到青山院去。”
谢元娘眼皮抬起,“我记得郡王府去年送了两匹花罗,我的那匹是什么花色的?”
长玉就是一噎。
她怎么回答?说夫人送的只有两匹棉布没有花罗?
只怕这话一出口,二姑娘拔尖不让人的性子,当场就得去静安居找夫人吵闹,过后还不是她们这些当下人的受牵连?
那不回答?
长玉明白不说话,今日这事也躲不过去。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道,“夫人送了什么奴婢到没有细看。”
这话回的磨言两可,可又太假。
送的是什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到时怎么回话?
谢元娘回头吩咐令梅,“我性子急,等不得回院再看,你去院子里看看是什么花色的?”
令梅领命退出去,长玉想拦人又没那个胆子,脸色却有些白。
谢文惠面上淡淡,眼底带着一抹舒畅,只觉昨日到现在憋着的气总算是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