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画她细看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此时到不好送过去,待得了机会遇到小叔叔再说画的事吧。
当天晚上任蓁蓁与王薄言还是送了信过来寻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人明明掉下马车却又没有掉下去,任蓁蓁在信里也奇怪呢,说他兄长回身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她的人了,人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谢元娘抿嘴笑,一一写了回信,信中解释她是正好被人接住,当时场面太乱,又回不去马车上,所以就躲到一旁去了,看着她们进了城,才让人寻到令梅告诉她们,自己在后面慢慢的回府。
眼下谢元娘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杨招娣今日说的话她可没有忘记,左右想着大不了再与母亲争吵一番,只是与任显宏的事却要往后推推了,不然眼前这个时候提出来,母亲一定会反对。
当天晚上是在静安院用的,鸣哥也从族学里回来了,谢父听说小女儿去了郊外,问起了白天的凶杀案,谢元娘只把自己看到的一幕说了下,并没有说后来自己从马车上出事又见了顾远的事。
孔氏听了少不得又说她乱跑,才会惹出这样的事,谢父笑了笑三言两语的把话带走了,“听说我出事的时候,惠姐往岳父那边写信了,那边回信了吗?”
谢父只是想把话题引开,哪里知道一句话让谢文惠和孔氏都不自在了,谢文惠的耳朵发烫,心下也委屈,好在她心性坚定,没有当场哭出来。
明明都是外祖家的外孙女,她写信救求外祖父那边就被拒绝,前世谢元娘写信就可以,凭什么?
就是再偏疼,也没有这样的,太欺负人。
谢文惠低头不语,谢父疑惑的看过去。
孔氏也不自然,“父亲那边来了信,说让人想办法,老爷这事就解决了,我就又给父亲那边写了信,告诉他们没事了。”
看到家中来信的拒绝,孔氏也偷偷哭了一场,可是这事她哪里有脸对外说?
扫到大女儿抬不起来的头,孔氏越发的心疼,再触到一旁还在自顾吃饭的小女儿,孔氏气不打一处来,“你总说惠姐心事重,可不正是这个理,你出了事她急的到处想办法,平日里被元娘得罪的苏侍郎府也没有计较之前的事,还提前到府上来送信息,不然老爷出事,我们娘几个在家又不知去哪里打听,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到是惠姐一直忙着给她外祖家写信,天天盼着那边回信。”
说来说去,无非也就是在指责谢元娘什么也没有做。
谢元娘听到了当没有听到,自顾的吃着,感觉到身边有人看自己,她看过去,就见鸣哥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又吃了一块红烧肉,这才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谢元娘掏出帕子擦嘴,撩起眼皮看向母亲那边,无视母亲带着火气的目光,淡淡道,“外祖家无非也就是客套两句,谁不知道外祖父最是清高,不喜欢喜求人,每次母亲让我给外祖家写信,我都是直接写到舅舅那里,求外祖父到不如求舅舅。”
哐当一声,碗落在桌子上发出来的响手。
谢文惠扶正,头也不抬的起身,“我吃饱了。”
人虽急力的在克制,慌乱的步子还是出卖了她真实的感受。
孔氏怒道,“元娘,你会不会说话?你父亲出事你不出力,现在还在这里拿话戳你姐姐的心,你这不是往她身上插刀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