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二房那边会感恩戴德,却不想刘妈妈拿着布料又回来了。
“奴婢到那时见到了三姑娘,三姑娘说要在府中陪二夫人,多谢夫人的好意,布料也用不上,便让奴婢一同带了回来。”刘妈妈回着话。
孔氏嗤笑,“空长志气,她最好一辈子都这般有志气求不到我身上来。”
又挥手让刘妈妈将布料收起来,“不要也舍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刘妈妈帮着解释,“二夫人这些年还一直敬重夫人,三姑娘年岁小,奴婢刚过去时没有看到二夫人,这也是三姑娘自行做的主。”
“小的没学好,是大的没教好,你也不必帮她解释,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庶出懂得什么,我还不会和一个庶出生出来的东西计较。”孔氏嘴上说不计较,可说的话句句难以入耳,刘妈妈知道夫人这是把人记恨上了。
二房那边,阮氏才听了身边的嬷嬷说起这事,不赞同的看着一旁低头玩着手里帕子的女儿,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儿子春闱参加到一半就走了,女儿心里有着气,她总不能再逼女儿低头,万一再像儿子一般,她也不用活了。
这事谢元娘听说了,对于玉姐这样的作派却能理解,不是这样的性子,前世也不会做出杀人的举动来。
谢文惠听了却担忧,想了想还是去了二房一趟,先是问侯了阮氏的病情,等玉姐送她出来时,才拉着玉姐说话。
“你心里可是在记恨你大伯母?”
“大姐,我没有。”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和大姐姐也要生分吗?”谢文惠思及谢元娘说过的话,终是不想两房之间疏远了,“母亲那边一向嘴硬心软,谢府两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最亲的也是咱们,大哥的事我也听说一些,眼下已经发生了又改变不了,大姐姐在这边给你赔不是了,你莫记恨你大伯母。”
玉姐摇摇头,“大姐姐,我真的没有生气。这事不怪大伯母,大哥原要就喜武不喜文,只是为了父亲母亲才一直没有说出来,如今离开,也不过是他能理所当然开口的理由,怎么能怪大伯母呢。”
谢文惠握着她的手,“我知道咱们玉姐最明白事理,也多谢你能这样想,大姐姐心里都记着呢。”
玉姐脸微微一红,把人送到了小园子里,看着人过了角门,这才转身回去。
谢文惠又去了静安居,提起了刚从二房回来的事,她忍不住劝道,“父亲与二叔是亲兄弟,打虎还要亲兄弟,母亲便是看不惯二叔,面上也别太伤人。不说旁的,只不能让父亲寒了心。”
最后一句话,堵住了孔氏要为反驳的话,她不在乎旁的,却在乎丈夫的态度,“这事我知道了。”
母亲能不发火还应下,谢文惠已经很高兴了,也知趣的没有再多说,怕母亲恼了,反而事得其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