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一僵。
谢元娘接过话,“父亲,我已经让人给二叔送信了,二叔知道您没事,就回衙门当差了。你今日归来,我猜着二叔晚上就会过来看您。”
谢父笑道,“还是元娘想的周到。”
孔氏心就是一堵,难不成在丈夫眼里,她们想的就不周到的?四处想办法救他不对,又没有通知二房,怎么说来说去都是错呢?
谢父浑然不觉已经惹恼了妻子,还笑着扭头道,“晚上让厨房多做几个小菜,我和二弟也喝一口。”
孔氏想吵也会不挑这个时候,笑的勉强,却还要装出一副贤惠的样子,“这个不用老爷惦记,我已经吩咐厨房那边每天都备着食材了,刚刚一听老爷回来,我立马就让人再出去买菜,老爷回来要庆祝一番,二弟那边帮着跑前跑后,也要好好谢谢才是。”
谢父笑道,“还是夫人知我。”
孔氏眼里的笑意浓了。
谢父又说了这两日在大牢里是怎么过的,又道出长玉怀恨在心而报复她,至于怎么想到这一点,谢父觉得背后还有人,虽然没有抓出来,但谢父的罪名给洗脱掉了。
孔氏却一脸的忧心,“背后之人为何针对老爷?纵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眼下如何是好?”
又突然埋怨起来,“早知道元娘当时和状元楼说时,就要让他们把背后之人抓出来,而不是只救你父亲,白白一个机会就这么浪费掉了。”
坐在房中也会有无妄之灾。
谢元娘就知道会这样,她淡淡道,“是女儿想的不周到,日后有这样的事,只能劳烦母亲出面了。”
孔氏脸色就是一噎。
她哪里有那个能耐求到状元楼?
这丫头不就是在贬低她这个吗?
谢父原是不满妻子的话,不等出声呵斥就听到了小女儿的反驳,待听出话里提的意义,差点就忍不住笑出来,父女两的目光对上,看着还在挤眼睛的女儿,谢父无奈的摇头笑了。
她个促狭鬼。
谢文惠面容发僵,面上还要劝着母亲,“元娘也是年轻,母亲担心父亲,也不急于一时,到不如让外祖父那边帮帮忙,查一查背后之人。”
她心里更担心的是万一真是因为她见苏家女眷而引起的,那要怎么办?
原想巴结上董府,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可是那日在寺庙里根本就没有遇到董家与任家,她也怒力的回忆着前世的事情,可是关于董家和任家的实在是太小了,或者说是她关注的少,直到后来任显宏年轻轻成了侍郎,她才注意到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