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珺踉跄地扶起自己的老爸往家里走,这一回安温泉傻眼了,自己柔弱的儿子发起彪来,有这样的狠劲。
子珺回头对躺在地上的黑狼撂下狠毒的话:“谁指使你带人过来,咱们把账算清!真以为安家好欺负。”
回到家里,子瑛就狠狠数落温泉叔:“你真要让我们赔上命,你才收手!象一个当父亲的样子嘛?不是我当女儿的说你,凭你那点智力想从别人那里赢钱?除非他们全是脑残。”
安温泉嘴皮子打颤,眼神发浑:“我还不是想发财,给家里添补一些家用。”其实内心是怕黑,又容易失眠,他愧对眼前的子瑛,但是他是不能说出口的,起码目前不敢说,不好说。说出来是要出天大的乱子来的。
“你现在天天酗酒,你唯一的特长就是开车,现在车也不开了,你就是废材,还指望你?没听说过十赌九输,最后会连命都会给搭上。”子瑛一点不给她爸面子,数落得相当利索。
子珺厉声地问:“还差他们多少钱?”
温泉叔弱弱地说:“还差六万块。”脸皮缩成一团,人显得有一些沧桑。
这时候子珺妈一听就急得直跳脚:“六万块?你让我们去抢银行给你还赌债!?我怎么这么命苦,当年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烂赌鬼,呜呜。”
子珺从包里拿出一张工银卡递给妹妹,然后撕开一个烟盒,写了一个6位数字说:“去取钱。”子瑛一脸心疼的样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门,驾着雪铁龙车出去了。
子珺坐下来安静一下,整理一下思绪,他用手掌捂住额头和天目穴,意思很明显,不让脑海当中的灰色“更新令“,从天目穴跳出来捣乱。他不想让自己的家成为“更新令”的第一个实验品。
四十分钟的样子,子瑛刚取回钱,黑狼带着他们的老大,一路十多个人,一脚踢开子珺家的门,子瑛正要起身拚命,被子珺出声止住了。黑狼的老大四十多岁的汉子,络腮胡子,坐到小弟找过来的椅子上。子珺喝斥:“谁让你坐的!说说还差你们多少钱,给一个数,不要那么多废话。真是认钱不认人的杂碎。”
这回轮到络腮胡子心里惊悸:“有底气的人,说话才会有霸气。很明显对方有恃无恐。这时候,他的手下一听子珺这样说狠话,扬手就要开打。络腮胡子扫视了一下,发现这客厅的几个角落里有几个油桶,心里知道不好。他一个眼色,黑狼立刻说出数字:六万三千。现在拿出来就两清了,不然,休怪我们反脸不认人!子瑛一听就是炮火要齐发了,不过子珺的眼神今天特别凌厉:”还不去拿过来。子瑛从手包里掏出六万三千块递了过去,络腮胡子正要放下狠话准备带人离开,子珺又从妹妹的手包里,拿出了两万甩了过去说:“两万块买这位大哥哥在道上放一句,从今以后,无论是谁,再借钱给我爸,我要他们全成烤猪!”他的眼睛瞟了一下墙角。
这时候络腮胡子和黑狼一班人,终于发现角落里的油桶暗示了什么,同归于尽成烤猪,这人以后不得了,这是比狼还狠的角色,怪不得他的眼神这样阴狠。他们的气焰立即降了一半,匆匆走了。
络腮胡子和黑狼,马上给钱玉琯打了一个讨好的电话,说是事情办妥了。络腮胡子最后多一句嘴说:“钱公子,这安家的子珺,胆量大得离谱,小心他的反扑呵。
钱玉琯在电话那端听说,心里不以为然:一个拚出全力的次品男,同我会是同一层面的竞争对手么?这安子珺竟然相做什么生意,我会好好地成全他一番,让他揪心!我要让他蚀本,亏得只剩下内裤,那才好玩。
子珺完成了这件麻烦事,问题出在老爸身上,他也好快刀斩乱麻,复杂事情简单化处理了。他觉得不得不提防一个人,他总觉得事情蹊跷,这事情背后,总有某个人的影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