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瑛离开了浪浪酒吧,心里的气又被鼓胀了一些。她打电话去了钱小琬的家里,她刚好在家。她同钱小琬还是在幼儿园就认识的,两个人吵闹了又和,和了又吵闹。钱小琬同家里闹崩了,现在在一间出租房里,也忙着准备参加公务员考试。这一段时间,子瑛一直赖在她这里,两个人的友谊好比同精美的月饼,甜蜜又团圆。
由于刚才的窝囊事件,子瑛觉得没面子给子珺回短信。
“子瑛姐你怎么了?谁给你气受,告诉我,我去揍他一顿。”子瑛进入房间,如同进了狗窝,三个字能形容:脏乱差。谁也不敢想象,这狗窝里住的是两个极品大美女,穿着简单,但是掩盖不住她们的冰肌玉洁。子瑛把照相机随意地甩在老旧的沙发上,一头进了洗手间,想冲一个澡,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全身光溜溜的时候,头上倒上洗发水时,拧开花洒,我的妈耶,停水了。
有这糟糕的事了嘛?她狼狈地走出来说:“小琬,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停水了,你看我?”
钱小琬扑噗一声喷出笑声来:“你什么事都要人提醒,还是老毛病了吧。就是不长记心,我刚才怎么知道你去洗头冲澡?你难道不会事先随便开一个笼头试试,还怪我?得了吧你,活该。”脸上笑得很灿烂。
“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嘛?顶着这个头发往外面去逛?我还要不要活啊?”子瑛心里抓狂,无处发泄恼火。
钱小琬说:“我有什么办法?就这样呗。”这回让子瑛的脸是比苦瓜还苦瓜,又皱又长。
她只好穿好衣服去外面的发廊洗头,当她要穿鞋出门时,钱小琬懒懒地说了一句:“厨房那一边我留了两大塑料桶水,你没看到,自己去烧热一下不就行了。”
这时候子瑛并不觉得是喜悦,反而是沮丧,完完全全的沮丧,回身烧水洗头,怪怪的。这些天,晦气好比特别钟意自己。
晚上,子瑛打电话给另外几个朋友,他们笑子瑛傻,这都是什么年代,还信哪考试?我们有几个朋友连续三次考试都上线了,最后还不是一个人都没录用。别瞎忙乎了,不如跳舞、不如喝酒、不如网恋,不如一起哈啤呵!
小琬趴在她身边说:“不亲自试试,怎么知道结果?我们要学会享受这一过程,我们都年轻,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总有一天世界是我们的,当然也是你们的。”
子瑛越听越觉得这话好像出自同一个人一样,她讥讽说:“这好像是我哥的口吻,他平常话不多,说起来的时候,一套一套的。”
“就是你那个遭雷劈的哥,同我一样,你不会这样损我吧?我们会是一类人,得了吧,少寒疹我。我还是看我的书,你也来,说不定这一次,咱们红运点头,看上咱俩,一举拔寨夺城成功了嘞。”钱小琬说这些不仅仅是给子瑛打气加油,也包括她自己。
安子珺终于看到子瑛回了短信,心里轻松了许多。他心里开始有一丝高兴了,好比白糯米饭,添加了酒曲,开始发酵,美酒将要开始酝酿产生了,脑海灵台上的“爱情咒语录”,开始产生一些人性化了,同子珺有一丝感应了,也许是有了竞争机制,金箭在他的脑海灵台上,可以弹跳了,而他的心神也不产生晕眩和搅动了。这是前进了一小步,收获却是一大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