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珺爸安温泉还没见人影。
一直到最后的酸辣鱼头汤端上桌,子珺老爸才推开门,一脸的恼火、一脸的沮丧。子瑛一见面就来火:“爸,你又赌钱了?”子珺爸也不反驳。
安温琳看弟弟永远是烂泥扶不上墙,心里也来气:“温泉,你都奔五十的人了,怎么还不明事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道理,你都不懂?快去洗一把脸过来,大家等你吃饭。”
“姐,你少掺和。”温泉沉下脸继续说:“子瑛,我问你,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一不顺心就离家出走。你同谁混在一起?”
子瑛想不到老爸反攻倒算,这么快这么厉害,一时哑了口。
子珺护着妹妹说:“她就同两个朋友住在一起。她们,我都认识。爸,你不用担心!”
子珺爸的火爆脾气开始膨胀:“我说话,你插什么嘴。你也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我怎么会你这样的儿子?”
这时候,安温琳觉得弟弟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老弟,都吃饭了,你一回来就抽什么疯?坐下吃饭。”
子珺的爸爸,脸色开始青黑:“你又是哪块地里的葱?我家里的事,你也掺和?
安温琳听弟弟安温泉这样说,当场气得合不上嘴巴。子珺是心理医生,马上断定老爸在外面被谁怂恿过,讥讽过,落了面子,没地方出气,回到家里,拿家里人当出气简。
他赶紧用手势制止,姑妈不出声了。她最疼子珺,从小开始就看好这孩子,看他外表瘦削,可是他鼻子是蒜头鼻,同他的脸型又很般配。通过努力,肯定出人头地。
今天弟媳妇叫她回来唠嗑,接了电话很开心,回娘家心里带着小九九,听说子珺开了一个健康中心,就想问问,还需要人手么?他的小儿子和儿媳,失业在家,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让她的肚子差点气爆。
为了缓和气氛,一直同安温泉冷战的王名璇,不得放下面子劝老公说:“坐下吃饭。”不过语气生硬,少了温情。子珺爸坐的位置,刚好对着挂在墙上、子珺爷爷奶奶的像框,一家人没滋没味地吃了晚餐,子珺也没提议喝点小酒。
子珺爸吃了饭,来到客厅。正准备拿遥控开电视,看新闻。子瑛同姑妈去到自己的闺房,同姑妈说悄悄话。姑妈对娘家侄女从小就很疼爱,侄女的脾气同她年轻时一个样,她是这样认为的。
子珺发现老爸看爷爷奶奶妈的像框,眼神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子珺同老妈一起洗刷了碗筷,收拾好厨房。他体谅老妈身体弱,听说生他们兄妹俩时候遇上难产,加上怀孕时营养没跟上,生下这对龙凤胎,就落下了病根,他一直很孝顺。 子珺来到客厅,手机响了,电话是子瑜打过来的,他问:“子瑜,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钱小琬醒了么?”他斜躺在沙发上,也许为了发散心里的忧郁,用调侃的口吻在说。
子珺爸的手里,正拿下挂在墙上的像框,折开一看,发现像框被人折开过,心里的火直往眼睛里冒,他发现藏在子珺爷爷奶奶相片后面、那个女孩的相片被弄花了,他腾地站了起来:“安子珺,是不是你拆开过!”
子珺一门心思时时留意脑海台上的黄金书,遇事反应有一些迟钝,摊上莫名其妙的事,就有一些慌乱,听老爸一吼,阴错阳差地点了一下头。
他没想到就因为这糊涂地点头,让事情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