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瑛姐,你不会是要离家出走,把安妈妈托付给我们?”妙瑗兰心蕙性,一语中的。
子瑛笑着说:“我有这个想法,还没有具体的目标。”
金婉华眨巴一下眼睛说:“其实你不必这样隆重,你随时吩咐一声就行了。”
子瑛说:“我妈身体一直不好,我不在的日子,希望你们放在心上。我知道婉华妹妹的家里,遇到了一些情况,你要相信我哥,他会尽力帮你。妙瑗妹妹也一样,你家里也出了一些状况,不过放宽心想,你多了一个亲弟弟,是好事,多劝劝你妈。”
妙瑗没有想到:自己家里极度机密的事,子瑛却晓得了,她好像记得自己都没有同子珺哥说过,子瑛姐姐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世上真的是少有不透风的墙。
妙瑗第一次把不准自己思想脉搏了,她在心里想:难道自己的心底确实一心要报复子珺哥?让他爱上自己,然后甩了他?这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好像现在的状况和状态已经走调了,远离了当初的主题。
从子瑛家回来,妙瑗第一次不耐烦叫司机刘叔:“刘叔,车子开慢一点!我在想事。”
司机刘叔听张妙瑗用这种厉声的口气,对自己说话。愣了一下,稳住心神,稳住了方向盘,车速降了下来。安子珺给她打电话,张妙瑗很少拒接的,这一次,她直接按了no键。他的一连串的短信,也没心思看:连子瑛姐姐都早猜出自己的心思,精明的子珺瘦猴,应该早有觉察,怪不得他一直不同自己突破底线,把生米煮成熟饭,他担心自己爱得太深,到头来,受伤害最深,张妙瑗第一次觉得自己傻,自己就是小聪明,仇恨难道不能不能转变成爱情?这是一个难解的题,同哥德巴赫猜想一样?
婉华从子瑛家出来,看到妙瑗失魂落魄地上了她的大奔,她的心里也是怪味泛滥。她在心里想: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对子珺哥感恩?没有爱情?
爱情又是什么?连大大列列的子瑛姐,都能看明白的问题,子珺能不明白?怪不得他一直不同自己突破底线,自己倒贴,他都装愣作哑,原来怕自己悟明白过来后悔,怕自己爱情受伤。爱情你姓什么?我怎么一下子认识不清你。
婉华对保镖兼司机梅影说:“梅影姐,爱情和恩情有什么不同?爱情和感恩难道不能融合在一起么?”
梅影的回答干脆又简单:“我不懂,我没经历过?”
婉华有一点强人所难地说:“你是我姐,你怎么能不懂呢?你都不懂,我去问谁?”
梅影说:“你自己扪心自问不就得了。你爱了么?他的一言一行你时时放心上了么?每天不想想他,就睡不好,就没口味么……反正我也不懂你的爱情,每个人爱情都不一样,很难有一个固定公式来定义的。别再问我,我只知道开车,只知道打架。”
梅影直接举白旗。婉华第一次直接关机,怕子珺打电话过去,她要好好想想,爱情是从哪里来,将往哪里去?难道恩情不能演化成爱情?我不相信,婉华这样想。
婉华患得患失地回到自己家里,没有同老妈打招呼,就来到自己的闺房,和衣躺下,七魂六魄,每一魂每一魄都是怅然若失。
子珺弄不明白婉华和妙瑗好像同时约好,不接自己电话,连老妹子瑛也关机了。一直在心里自诩自己聪明赛诸葛的子珺,这个晚上抓瞎了。不过他隐隐之中,他脑中的黄金书“爱情咒语录”似乎认可这两个极品美女,一遇上这两人,它在脑中散发出的金光特别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