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珺心里想:好你一个陈莹冰,损人不带脏字,挤兑人来一招暗箭伤人。就让人受不了。不过他知道自己同一个律师外加一个法官比口才,同纯粹找虐差不多。为了不被虐,他干脆缄默其口,装聋作哑。
服务生很快端上来早已经点好的美酒佳肴,几杯红酒入肚后,董小玲和陈莹冰,有一些醉意,子珺也有一些微醉,子瑛假装醉了,其实她是天生的酒桶,千杯不倒。她的这项本事,在她当年还在市招商局上班的时候,就已经让招商局的领导,叹服不已。
董小玲借着醉意,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了一个公文袋,递给了子瑛说:“子瑛,这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中了你,看好了就签上你的大名,我也就算完成了任务。”
子瑛歪斜了一下身子,吐出一口酒气说:“不是说好,只谈私事,不谈公事。细想一下,我好像觉得我俩在工作上,应该没什么交集才是。你这又是哪跟哪?给一点提示先。”子瑛没有直接翻看公文包的意思。她随手写意地把公文包递给了子珺,子瑛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董小玲和陈莹冰,又多读懂了一些子珺和子瑛感情,她们知道要想融入子珺和子瑛的小圈子,只有多接触。
子珺也不客气,打了一个酒嗝外加一个饱嗝,打开了子瑛递过来的公文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子珺心里,如同听到初春的雷鸣!手里轻轻的文件,现在拿在他手上,他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沉重,如同陨石玄阴铁,如同铅块压心口!心里在咆啸:“老爸,怎么能这样啊?!”
子瑛注意到子珺的脸色,如同早上的七彩晨曦,要多层次就有多层次,要多丰富就有多丰富。她从子珺的手里夺过文件,眼睛睁开如同凤眼怒张,她把手中的文件如同秋风刮落叶一样,乱翻一阵,现在的子瑛已经不是刚从大学毕业的菜鸟了,很多东西瞅一眼,就能通晓全部的意思。
子瑛脸色羞愤,眼睛通红:“这个安温泉怎么能这样?!他以为他是谁?以为只要花几个臭钱,就能抹去他心中的愧歉?我被他蒙敝了二十六年,委屈了二十六年,他就想用这些垃圾,把我打发了?他良心就能好过了?睡觉就不怕做恶梦了?”子珺注意到子瑛如同六月天,说变就变,他知道子瑛的软肋,他长长地叹一口声说:“看来子瑛同我相依想伴生活的这些年,心里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真让人寒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