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许三笑面无表情坐在那儿,身旁坐着的正是宫艳诗,巧笑倩兮,顾盼流转风情万种。
赵海峰频频举杯,连连赔罪,许三笑始终一言不发。
张玉刚不明就里,还在一旁帮着劝,“许哥,赵哥刚才跟我说了,他只是想安排你跟这位宫小姐来一出美女救英雄,成全你们才子佳人金风玉露凑一对儿,谁也没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你的兴致,不管怎么说,看在赵哥也是一片挚诚的份上,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算了,你也看到了,赵哥为这事儿把杨许昌的儿子揍的不成人形。”
许三笑心道,我就他妈生这事儿的气呢。但有些话却不便对张玉刚明说,嘿嘿一笑,看了赵海峰一眼,问道:“海峰兄怎么说?”
赵海峰道:“这事儿是哥哥没办好,只要三笑兄弟你不动真怒,你说怎么就怎么。”
许三笑点点头,道:“这是你说的,那就简单多了,我就要带走她!”说着一指宫艳诗。
道家媚术不是大路货的媚功,这种调养女性身体和气质的秘术在过去,绝对是达官贵人豪门巨族的专利。身份不贵者,恐怕连听都没机会听到。许三笑据此判断,精通媚术已经登堂入室的宫艳诗,真实的身份绝不简单。提出这个要求,就是为了将赵海峰一军。
这一手正中脉门,赵海峰果然迟疑起来。
一旁的宫艳诗忽然说道:“讨厌,你刚才那样对艳诗,现在又说这样的话,没见过你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许三笑不为所动道:“我心眼小,爱记仇,你以后要慢慢适应。”
宫艳诗黛眉微蹙,道:“这事儿可难办了,我跟明园是有合同的,而且艳诗欠了付总好多钱。”
许三笑将目光投向赵海峰,道:“海峰兄,我就听你一句话!”
赵海峰端起酒杯,迟疑了一下又放下,张口欲言又闭上,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兄弟,这事儿你真让我为难了,你在这里耍子,怎么都好,把人带走可就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要不我替你问问。”
许三笑并不是真想跟他要人,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宫艳诗的身份,此刻见赵海峰为难成这样子,便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判断。闻听此言心中暗笑,狗日的,还跟我装。额首道:“那就有劳海峰兄去问问吧,也顺便请帮我带句话给严嗯,付总,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之间相互帮忙不是挺好吗?君子同而不和,小人和而不同,大家结个君子之交岂非更好?”
赵海峰深深看了许三笑一眼,道:“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离席而去。
张玉刚听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耐道:“什么君子小人的,都把我给听糊涂了,你们这是胡扯什么呢?”
许三笑道:“宫小姐是这儿的头牌,本来是不出台的,所以海峰兄要去问一问这里的老板,我让他转告那句话的意思是想交个朋友,请人家卖几分面子。”
张玉刚笑道:“孔二先生的话被你用到这事儿上,真是有辱斯文。”
宫艳诗插言道:“孔二先生过世两千多年了,他说的话拿到今天也未必合用,就比如在今天的体制里,所谓同而不和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实现,和而不同倒是比较常见,只有志同道合抱团取暖才是存续之道。”
张玉刚惊讶道:“宫小姐的见识不一般呀,怪不得许哥对你是一见钟情,女人对政治看的这么深的可不多。”
林雨楼在一旁撇嘴道:“凭什么女人就不能懂政治了?别瞧不起女人,你还是女人生出来的呢。”
张玉刚道:“生我出来只说明她是我妈,并不能说明她就能代表一切杰出的女人,正相反的是我妈一辈子都搞不懂政治是什么东西,她一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出国购物,然后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
赵海峰回来了,面无表情,回到位置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付总同意了,他对艳诗视若骨肉,希望你能尊重她爱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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