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扬头,嘴角一勾,“我怎么没发现,你一个大男人的还挺小气的啊,不过就说了你一句,掉头就走,要不要这么猥琐?”
江寐言脸上划下几道黑线,“你都说了不关我的事了,那我还巴巴待在那里讨你嫌呢?”
“我嫌弃你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没见你怎么在意,怎么这次就戳你肺管子了?”江寐言蹲下来,视线与她的持平,“安璟,我也是一个人,外表再怎么铮铮铁汉子,内心也是血肉做的。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一次与我说清楚?你这样反反复复的,我
的心脏就是钢铁铸就的,也他妈迟早让你折磨成废铁。”安璟怔了怔,垂下眸,沉默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来是嘴角已经带上了一丝漫不经心的淡笑,“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就把话题蔓延到钢铁啊废铁上面来了?我只是想跟你道个
歉,刚刚你帮了那么大的一个忙,甚至是救了我一命,我不该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直接把你气走,不好意思啊。”
“这就是你想要和我说的?”江寐言脸色一沉。
“对啊,啊,还有忘了和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今天帮了我们。”
“不客气。”
江寐言站起来,目光冷了下来,“毕竟我是警察嘛,为人民服务,是理所应当的,至于谢不谢什么的就算了。”
说完,他转身下楼,头也不回。
而这一次,安璟也没有再开口挽留,只坐在楼梯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回了一些血,安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她走到楼梯窗口那儿,往下看了看,似乎是因为白棋佐被救,没有热闹可看了,楼下那些围观的学生们总算散了,只剩下几个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没错,就是刚才她们看到的那一家媒体,可笑的是,他们采访的对象居然是刚才那几个在楼下催着白棋佐赶紧跳楼的男生。
安璟抿了抿唇,转身又上了天台。此刻杨梅芳和白棋佐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而那个谢顶的辅导员正在唾沫四溅地训人呢:“你说你,怎么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了,再有一年也成年了,怎么就那么
不懂事想要轻生呢?你拍拍屁股走了倒好,你自己的父母怎么办想过没有?我们学校要跟着承受多大的压力想过没有?你这样的行为真是太自私了……”
“这位……辅导员是吗?”安璟走过去,打断他的话,“刚刚我在楼下碰到你们学校的校长了,说是要找你问话呢。”
那辅导员一听,之前的威风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着急愁苦,指着白棋佐,“你啊你啊,我要被你害死了!”
一边抱怨着一边往下跑去。
白棋佐看着他的背影,眼底也带上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