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两位家奴惨嚎着飞了出来,掉落在袁家老管事的面前,管事缓缓低下头,看着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家奴,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呆滞的抬起头,一人手持长剑,气势汹汹的朝着他冲来!
“妈耶!!何老魔杀来了!!!”
管事大叫一声,转身便跑,府中又冲出十来个家奴,朝着何休冲了过来,何休上下挥剑,剑光闪烁,家奴们犹如麦草一般不断倒了下来,区区半柱香的时间里,何休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小胖子与一干护卫目瞪口呆的望着杀神一般的何休,暗自颤抖着。
他们见过何休揍人,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剑术,何休一步一步朝着袁家的书房逼迫而去,家奴们在地上惨嚎着,随他前来的护卫们就静静的观望着,倒不是他们不想过去帮忙,是他们不敢过去帮忙。
当袁逢从书房里走出的时候,只看到了浑身沾着腥血,犹如杀神一般的何休,以及倒在周围的一群家奴,向来平静的袁逢,也被这景象吓到了,他扶住了门,暗道不妙,他原本只是想逼何休前来要人,如此一来,袁术将来在何休门下也会更受重视,他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事情闹大了啊,袁逢颤抖着,不就是扣留了你的弟子嘛,那还是我的儿子,你何必如此大开杀戒啊,这可就不能善了了,他心里也是暗自后悔,就不改耍弄心机,去计算这位疯子!
何休手中沾血的宝剑指向了袁逢,冷冷问道:“你伤了辩儿?”
“何休!你擅闯重臣府邸,随意杀戮,无视王法,死罪耶!”
“呵,杀这些家奴,恐辱了我手中宝剑,他们未死...”何休不屑的望着脚下这些家奴,随后又盯着袁逢,说道:“可是你,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你...你要做什么?!”袁逢转头便要逃,何休几步冲了过去,完全不像是个年迈的老者,一把抓住了袁逢的后脖颈,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脚背上,袁逢顿时倒地,何休将剑直接放在了他的脖颈上,冷冷问道:“你敢伤辩儿?”
“何公,误会,误会,我怎么敢伤殿下?!”
“辩儿,走近点来...”何休忽然说道,小胖子一愣,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何休盯着袁逢,说道:“大丈夫当杀人,你年纪尚小,如此不可,不过,你便在一旁看着我如何斩他!”
“何公!!”袁逢大叫道,他知道,这个老头说到做到,他绝不是在吓唬自己。
小胖子见到这等情况,没有犹豫,立刻走到了何休面前,大拜,说道:“耶耶,是辩儿骗了耶耶,他们未曾伤我,他们扣住了袁术,不让他拜入公羊门下,辩儿无奈,故而如此行事,还望耶耶恕罪!辩儿再也不敢了!”小胖子认真的说道,护卫们都有些惊异的望着这位殿下。
何休一愣,不解的问道:“那把剑呢?你手臂上的伤呢?”
“那把剑我故意留在了此处,伤是我自己弄得...”小胖子低着头,有些羞愧的说道。
何休呆滞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有勇有谋,能对自己下如此重手,你不逊与你父啊...”,他笑了片刻,一想,不对,自己是儒家门生,怎么能够陈赞这样的卑鄙行为呢?他又立刻摆起脸,严肃的说道:“不过,这些都是小计,身为君子,要行正道,厚德载物!”
小胖子并不明白何师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忽然间就变了,不过,他也是顺从的点头,说道:“谨遵师命!”,何休抚摸着胡须,笑着说道:“善!”
“何公,可能先将我放了?”袁逢被按在地面上,有些委屈的问道。
...............
何休虽然暴怒,可是对于这些家奴还是留情的,并没有肆意的杀害,不过,这些家奴还是要躺上几天的,何休也是干脆利索,因为身上没有携带钱财,要给管事写欠条,补偿这些家奴的医费,管事哪里敢收,连连推辞,最后却是惹得何休也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