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便将吕布拉进了宾客席,询问其吕布此行之事,也给了他不少的建议,吕布就算是听不进去,也是做出了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来,两人言谈甚欢,又谈起军事来,曹操有意的问起了幽州驻军之事,吕布也是草草回答,却依旧能让周围的大臣们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在王城里,吕布待了两日,这才离开,曹操亲自恭送。
出了王城,便是朝着弁郡的方向赶去,弁郡太守田丰正等着他,田丰与曹操不同,他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行事也是迅雷风驰,给了他两位向导,也没有过多言语,便送他离去,吕布也不恼,在向导的引领下,朝着东濊行去,踏进了东濊的领土,吕布便看到了与三韩极为不同的景象。
这里的百姓,不事农耕,也不畜牧,大好的肥沃土地,就这样被荒芜,他们是以渔猎为主,见到生人,也不惧怕,反而是热情的上前,还想要与他们沟通,向导们也是与他们随口聊了几句,言之这位是大汉使节,想来拜会东濊君。
听闻这些,那些百姓都自发的为吕布他们引起路来,模样甚是兴奋,吕布也有些搞不清这是为何,有些疑惑的看向向导,向导也并不明白,他们走了片刻,前往的行人是越来越多,他们兴奋的议论着,不断的打量着吕布他们,有的还载歌载舞起来。
吕布更是疑惑,就这么一路走到了东濊的王城。
其实也不算是个城,就是个大一些的村庄,他们还不会筑墙。
有一人,就站在这王城门口,门口还站着数百....士卒?
嗯,的确是士卒,毕竟他们手里都持着弓,也都是些壮年,为首之人,笑着走了上来,用熟练的雅言拜道:“东濊臣拜见君!”
“这是...”吕布一时还没有缓过来,有些纳闷的望着他,周围的随从也是一脸的迷茫,吕布还是拱手,拜了拜,说道:“拜见东濊君....”
“君所言差矣,陛下当面,我何敢称君?唤我太守便好!”
“嗯???”
“起!!!”东濊王兴奋的挥起手,只见在村庄各地,涌出数百士卒来,吕布大吃一惊,下意识便将手放在了佩剑上,那些士卒举起了手中的旗帜,用力的挥舞了起来,只见那些旗帜上,都是书写着大大的一个“汉”字,东濊王看着这一幕,有些感动。
抹着眼泪,说道:“我等国民,一心想要入大汉为民,大汉却从未派遣一兵一卒,也从未派使,今日总算是等来了...君说罢,我何时去拜见陛下?”
“嗯????”
“我之过错,怎么能君在城外议事呢?请!”东濊王拉着吕布便朝着城内走去,此刻的吕布还是一脸的茫然,发生了甚么事,自己不是来商谈建港口之事麽?都没有带上黄弩,怎么还是灭国了??还没有等吕布想明白,他以及被拉到了...王宫???
看着这简陋的房屋,吕布心里实在不知该如何言语。
“君,要喝些甚么,汉茶,汉酒,我们这里都是有的...还有,你看这坐席,可与大汉相似,这都是我们从三韩换来的,先前我们曾碰到一位将军,换做太史慈,可惜,他行军太快,我们一直追赶他,想要与他言语,此处民心向汉,可是我们追不上....”
“还好,君来了...”东濊王紧紧握着吕布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
“嗯????”
吕布抽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想了片刻,说道:“君误会我了,我这番来,是商讨修建港口之事,大汉欲在东濊沿海修建港口,为出海贸易....”
“好说,何时修建?我这便调动百姓,前往修建,其规格,君可能与我一言?哦,对了,尚且不知君之姓名,不知君担任何职?”
“君为何不言语?可是我汉语不够精通?君未能知晓?”
“不对啊,我学了数载,已然能与商贾交谈...君莫非是有口疾?不能过多言语??”
吕布现在很想一手掐死这人,心里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按捺住了心里的想法。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君...我未有口疾...且勿要言语,听我说!”
“嗯!”东濊王点点头,认真的望着吕布。
“大汉未有归化东濊,即使君你自称是大汉之臣,也并非作数...另外,我这次来,只是为了能够令你应允修建港口之事,至于修筑诸事,则是由三韩之民来做...东濊君可明白了?”
东濊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道:“只是来修建港口?”
“嗯...”
“可是我等起了大汉旗啊!”
“那也无用!!”
“我治下百姓还会唱飞马歌?”
“亦无用...”
“既然如此,我不允港口之事!”东濊君忽然说道,吕布大怒,猛地起身,瞪着东濊君,东濊君并不畏惧,皱着眉头,说道:“只要大汉能够应允我东濊之民入大汉,我便应允!”
“东濊君,这事,我并不能做主,若是你不应,便是与我大汉为敌!”
“哦?”东辉君一愣,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兴奋的站起来,说道:“我这便是与大汉为敌!大汉可是要讨伐我?”
吕布吸了一口冷气,这厮如今心里想着什么,他以及猜到,若是自己想的没错,这厮是等着大汉前来征伐,然后再举国投效罢,吕布想了片刻,说道:“算了,东濊之事,我自会向庙堂上奏...我唤作吕布,字奉先,乃是幽州董卓部荡寇校尉...”
“吕校尉...你便是昔日抓拿辰王之人??久闻君之大名,今日得而一见...”东濊君说着,双眼忽然涌现出了几份有些诡异的色彩。
“你莫要想了,我是不会抓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