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宴暮夕有点小纠结,回答不是吧,他刚才明明说了‘一眼就相中,至今念念不忘’的话,可要说是……以后真相揭开,他怎么圆呢?
“暮夕?”东方将白见他不语,疑惑的喊了声,“难得见你还有迟疑的时候,我问的很难回答吗?不是也没关系,毕竟过去了那么久……”
宴暮夕勾唇笑笑,截断他的话,摸棱两可的道,“算是吧,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以为在哪儿见过她呢。”
闻言,东方将白的情绪比刚才更为激动,“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嗯。”宴暮夕点点头,似漫不经心的问,“难道你也是?”
东方将白笑得有些苦涩,“我还没见,我不知道,只是看照片……对那双眼有种悸动难言的痛楚,昨晚我都失眠了,梦里全是过去的记忆。”
听到这里,宴暮夕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他是不是应该告诉将白?将白这些年心里的苦,虽然不往外吐露,但他却能猜到几分,对他妹妹,除了想念、痛苦,还有愧疚和自责,因为那天是他缠着江姨去他卧室里讲故事,才给了保姆偷孩子的机会,这是他在将白有次喝醉后听到的,将白或许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在盼着奇迹发生,尽管知道那是无望的,可还是自欺欺人的盼着,因为那是他的救赎。
“暮夕,我妈昨晚看了后,情绪都失控了……”东方将白又苦涩的继续道,“这些年,她一直没办法从失去妹妹的痛苦中走出来,但没有哪一回像昨晚那么严重,她哭的病都犯了,吃了药睡过去还在噩梦里挣扎,今早上,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我爸不放心,留在家里陪她了。”
宴暮夕脱口而出,“要不我带泊箫去你家让江姨见见?”
东方将白震惊的看着他。
宴暮夕眼眸闪了闪,神色如常的解释,“也许江姨见了,心情能变得好一些,不是有个词就叫移情吗,或许,江姨就不会再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了。”
谁知,东方将白却摇摇头。
“你不同意?”宴暮夕不解的问。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冒险,万一妈见了她,受的刺激更大怎么办?移情是一个缓解痛苦的办法,可她终究不是妹妹。”东方将白神色黯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