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不准看,都给我删掉,也不准出去瞎说!”
“为什么要删?我还没看完。”单纯得像是在问——“凭什么不让我夹菜?我还没吃饱。”
楚遇江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
“还有,你指的瞎说是哪方面?你看片存档外加传播扩散这件事吗?”
“闭、嘴!”
凌云皱眉,似有疑惑:“我又哪里说错了?”
如果可以,楚遇江真的很想neng死他,实在太气人了!
凌云还是不懂,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慷慨一点,尤其是对待并肩作战的兄弟——
“那以后我看的时候也叫上你?”
“……”楚遇江选择狗带。
又过了十分钟。
“爷怎么还没好?”
凌云:“车都还没开始震,急什么?”
楚遇江:“呵呵。”
凌云:“你呵什么?我又哪里说得不对?”他皱眉,一脸求知欲。
楚遇江喉头一哽,这感觉,真他妈操蛋!
终于——
“动了动了!”凌云惊呼。
这是他在片外第一次看实践操作,果然跟片里的不一样。
太激烈了好嘛!
爷不愧是爷,各方面素质都杠杠的。
“蠢货!那是发动引擎,走了!”
凌云:“?!”
果然,那辆车缓缓滑入主干道,然后以正常速度行驶。
楚遇江跟上去,中间留出一段合适的跟车距离,然后转头,丢给凌云一个“钻石”看“青铜”的眼神儿,当然,前面车里的那位才是“王者”。
不,两个“王者”。
凌云像鹌鹑一样窝在副驾驶位上,眉头紧蹙,仿佛在思考严肃的哲学问题。
半晌,他的眉头才逐渐舒展。
还是自己经验不足,才会导致判断失误,没关系,回去再多找几个视频观摩观摩。
小蘑菇暗暗下定决心!
……
夜色深浓,整个东篱山庄都陷入一片宁谧之中,在星空下,安然成眠。
二楼,主卧。
浴室门打开,沈婠挟裹一阵雾气从里面出来。
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身后,浴袍交叉式领口,露出一部分精致的锁骨,腰间系带随意挽了个蝴蝶结,勾勒出纤细小蛮腰。
许是刚碰过热水,白皙的肌肤泛着可爱的粉红。
权捍霆视线扫过,顿时心猿意马。
拿过床头的干毛巾,包住那一头青丝:“说了多少遍,让你把头发弄干了再披下来,大冬天也不怕着凉。”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老人家。”
“嫌我啰嗦?”
沈婠扭头,黑眸在壁灯映照下熠熠生辉:“没有,我喜欢你的啰嗦。”
权捍霆顿时满意了,擦头发和吹干的过程温柔得简直不像话。
“这个力道可以吗?”
“嗯嗯!”
“有没有扯得很疼?”
“没有没有。”
“温度合适吗?烫不烫?”
“合适合适。”
“头皮痒不痒?”
“痒的。”
“这里?”
“……”
“这里?”
“……”
“还是这里?”
沈婠:“都痒,干脆你每个位置都挠一挠?”
权捍霆:“好。”东篱山庄首席Tony上线。
女人半眯着眼,头皮紧绷着,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慵懒舒适的神情。
像只高傲矜持的波斯猫,享受着主人的撸啊撸,抓啊抓。
一刻钟后。
沈婠眨眼:“你手不酸吗?”
“有点。”
“那不挠了。”沈婠把他拉到身边坐下,然后自己起身,绕到男人背后,拿起一旁电吹风,“接下来让我为您服务。”
权捍霆一脸无奈:“别闹。”
“我帮你吹头发呀~”
“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沈婠在他头上薅了一把,“谁说的?明明还是半干。话说,你真不要我服务啊?”说着,不安分的手指从男人两边肩胛划过,顺着脊椎那条线一路往下,极尽诱惑之能事,然后微微俯身,凑到男人耳畔——
“想清楚,机会难得,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权捍霆下意识挺直后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毛孔渗入,顺着血管游弋到了心尖儿,牵扯出一股电流,让他从头酥到脚。
“沈、婠!”隐隐克制。
“你怎么不叫我宝宝了?”
“你!”
“来嘛,之前你帮我把头发吹干,现在换我帮你啊。”童言童语,声音单纯,却一副妖精般勾人的模样。
权捍霆呼吸加重,浑身燥热。
沈婠瘪嘴,委屈地垂下眼睑:“你是不是嫌弃我技术不好?”
技术……
这词,让他忍不住想歪。
脱口而出:“没关系,爷技术好就行。”
沈婠忍不住笑出声,瞋了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
权捍霆厉眸半眯,轻笑:“你想到哪里,我就想到哪里。”
沈婠嘴角一抽:“到底吹不吹?”
“吹!”
一时间,只听电吹风的嗡鸣声。
不到两分钟,干了。
沈婠关掉风筒,准备收起来。
权捍霆突然开口:“等等。”
“嗯?”
“不是要服务吗?这就完了?小心我找你们老板投诉。”
沈婠一顿,得,这还演上了。
她兴致好,乐得配合,当即端出一副诚惶诚恐的小可怜模样:“大哥,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我都照做,千万别投诉我,求你了……”
沈婠的长相,就是天生的小白花。
清雅秀致,楚楚可怜。
越是求饶,就越让人想要欺负。
男人眼底爆发出一阵灼热的光亮,“什么要求都可以?”
沈婠:“只、只要不过分……”
“行,那先给爷揉揉肩膀。”
这个可以接受,沈婠尽职尽责扮演好发廊小可怜儿。
“先生,这个力道可以吗?”
“重一点。”
“好的。”
“你是不是没吃饭?再重点!”
“哦。”沈婠表面服帖,内心却疯狂吐槽,瞧把这大爷给嘚瑟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前面一点。”
前面?肩头往前是哪儿?
权捍霆:“我说前面一点!”活脱脱恶霸的口气,还挺入戏。
沈婠撇了撇嘴,手往前移,落在他锁骨的位置。
“再前面一点。”
沈婠照做。
“再往前。”
这下傻子都该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色胚!
“先生,再往前就是胸膛了,你确定要按这里?”
“按!”
“行嘞!”沈婠猛地发力。
“嘶——谋杀亲夫啊你!”权捍霆差点跳起来。
她哪是“按”,分明往死里在掐!
那个位置可是最脆弱的部位,男人女人都一样。
“你不是有胸肌吗?这就扛不住了?”
权捍霆:“你转掐那两处,我有多大本事,能把那玩意儿练成肌肉?”
沈婠心里暗搓搓偷笑,活该,让你耍流氓!
“那要不,我重新按?”
男人脸色一黑,相信她才有鬼!
“不按了。”
沈婠巴不得,还以为自己解脱了,没想到——
“来给爷捶捶腿。”
说着,两条大长腿一抻,搭在对面的椅子上。
重心后倾,双手撑在背后,一副躺着等人伺候的样子。
沈婠越看越不平衡,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凭什么?真拿我当洗头妹?不玩儿了!”
“诶——”权捍霆扣住她手腕,一个用力,沈婠就坐在了他怀里。
“这就生气了?”嗓音低沉,性感爆棚,“不是你自己先来招我的?”
“胡说,我怎么招你了?”
“是说要给我服务来着?”
“……我指的是吹头发,不包括其他。”
“那后面为什么又配合我?”
沈婠嘟囔:“这不是闹着好玩儿嘛……”谁知道,越玩越生气。
“好了,我道歉。”
“?”
“作为补偿,现在换我伺候你。”
沈婠就知道,这家伙憋着坏,哪有这么好心!
下一秒,两人倒在床上,准备来说沈婠是被推到的。
权捍霆拉起被子,“准备好了吗?”
沈婠装死,不说话。
“没关系,有你叫的时候。”
……
中途,沈婠被他弄哭了,一滴晶莹顺着眼角没入鬓间。
权捍霆凑到她耳边:“今天你为我哭了两次,这是第三次。”
沈婠:“唔……”
“婠婠,谢谢你。”
谢什么?
她想追问,但疲惫来势汹汹将她彻底湮没,动了动唇,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陷入黑甜的梦乡。
恍惚间,她还听见男人对她说了什么。
可惜,没能听清。
……
六点半,沈婠就醒了,比闹钟还准时的的生物钟。
时至寒冬,窗外还只是灰蒙蒙的一片,不见亮光。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男人温热的胸膛从后面贴上来,声音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沙哑:“不多睡会儿?今天周六。”
“睡醒了。”
“看来,昨晚还没把你折腾够。”
“臭流氓!”厚厚的羽绒被下,沈婠一脚踹过去,踢到一块硬邦邦的肌肉,不是小腿,应该就是大腿。
“嘶——就差一点!你小心,别踢坏了!”
哦,看来是大腿。
权捍霆亲她,沈婠用枕头挡住:“大清早的,你够了!”
“就是因为大清早,所以才不够。”
沈婠:“……”这种理由都能叫他说得清新脱俗,服了服了。
接下来,权捍霆又拉着她疯了一把。
“婠婠……婠婠……”
她咬牙:“闭嘴!”
“宝宝……”
“你有完没完?!”
“马上……”
他的“马上”就是半个钟头,结束之后,沈婠裹着被子滚得远远的。
流氓惹不起,遭罪的是自己。
权捍霆大喇喇光着胸膛,靠坐在床头,顺手抽出一根烟,啪嗒——
点燃。
深吸一口,那滋味简直赛神仙。
“我问你,刘麦全是怎么回事?”
“嗯?”
“昨晚,你在和宋景争执的过程中,提过这个名字。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绑架祁子颜的三个绑匪之中的一个。”
权捍霆没有接话,夹着烟,时不时抽上一口。
“你说,他自杀了?”
“嗯。”
“为什么?”
“也许……为了爱情?”他想起刘麦全跪在于佳慧墓碑前,半躬着身体的一幕,某个瞬间,他忍不住设想如果死的人是沈婠,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但很快,这样的念头就被权捍霆强制压下。
沈婠不会死,他也不会。
他们会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携手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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