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之看着床上的,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兄长,皱着眉问易朗月:“怎么会弄成这样,不是说去了南非吗?什么时候出的事,怎么出的事?”
顾成听的见?郁初北觉得他应该听的见,因为他在听到顾君之问话后,眼珠转了过去,带着说不出的疑惑,甚至在审视顾君之话中的意思。
郁初北嘴角带着笑,当然知道他在审视什么,是不是很惊讶明明是他动的手却表现的这么平静,他又是如何搞定了司法,得以逍遥法外,又是用怎样的阴谋诡计站在你床前说出这番话的。
呵呵,其实什么都不是,就是他真的忘记了。
不久前还要至你于死地的人,现在就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你,还非常关心你,以正常的顾成而言,能推断出什么?
郁初北大概不用想也能知道,只要给顾成时间,顾君之精神有问题就会成为结论。
易朗月刚要回答。
郁初北看着顾成,慢悠悠的开口:“是不是从楼梯上掉下来,磕的?”说着拿起他一旁的病例看了一眼,又放下——外伤。
易朗月看了夫人一眼,正色的开口:“确实,顾经理已经到机场了,是从机场上的扶梯上摔下来的,前段时间机场出现了一些事故,顾经理被殃及了池鱼伤的有些重。”
郁初北只扫了易朗月一眼便看向顾成。
顾成正直勾勾的看着她,没有恨意、没有不满,就是看着她。
郁初北被看的有些不悦,细论起来顾成因为成长环境和他母亲的关系,思维也算不上正常,她跟他计较,根本得不到什么正常人的答案。
郁初北有些后悔自己盲目过来,刚才还盲目开口了,如果顾成能动能说话,他嘴里定然吐不出什么好的内容。
顾君之已经看到了顾成看郁初北的目光,深情、眷恋、无怨无悔,仿佛只是想多看她一眼,看完这一眼什么都没有没有!
这种感觉无端让顾君之暴躁,甚至想问,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病房里有些闷,我先出去了。”郁初北直接转身。
顾成的眼睛贪婪的追着她了两步,便因为眼睑的局限和不能扭动头部的身体状况,化成了死寂,最后闭了起来。
顾君之脸色万分难看。
易朗月沉默着,一时间擦不出顾成和顾夫人真有秘密,还是顾成是故意的?
顾君之看眼顾成的样子,在看看门被关上的方向,对顾成唯一的一点同情心,消耗殆尽,想到在天世内,他们就是这样每天相对上班,上下级的汇报工作,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顾君之还要什么风度!还看什么病人!恨不得床上的人直接死了,治什么治!直接离开!
易朗月见状,也急忙追了出去。
床上,顾成缓缓睁开双眼,脑子因为他的到来产生的条件反射,让他仿佛再次亲历当天,疼的想挣扎,却根本挣扎不了,无望的痛苦如打结的乱麻,疼的毫无着落却痛入骨髓!
“这么……”快……郁初北还没有说完,就见顾君之风一样从自己身边大步而去,脸上的阴郁可以刮下两层霜来,带着摄人的寒气!
郁初北想到顾成的目光,无奈的追上去,顾成真是会给她添乱,而且他绝对是故意的!
顾君之关上车门,直接吩咐:“开车!”语气阴森恐怖。
司机有些紧张,看眼从医院追出阿里的易朗月和顾夫人,预备开车的手段顿时有些抖。
不……不等夫人吗?
“开车!!”
司机不敢触顾先生的眉头,一踩油门飞了出去!
易朗月见车走了,顿时停下脚步也不追了,好像刚才奋力直追的人不是他,平静的停下来看着夫人,也不见往日因为跟丢了顾先生生的焦躁:“我在为夫人叫辆车?”
郁初北也自然而然的停下来,眼里的‘焦急’散的一干二净,就像从来没有担心的样子。
易朗月一时间有些同情顾先生。
郁初北看着易朗月不痛不痒的样子,亦心疼现在的顾君之,如果换成另外几位人格,这些人怕是不敢做到这一步吧:“不用了,浪费时间,坐出租吧。”
“好的,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