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能从战千羽的失态中看出这《战神暴》绝对是震惊千古的秘技了。
“真若如此,贤侄你给凌天的这、这、这见面礼也太重了吧?”
战千羽嘴唇都有点哆嗦了,脸上更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可是对于罗邪来说,《战神暴》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此时就偏偏体现了他对战家的一份心意,更是对那份婚约的看重,是对战花落的看重吧?
“爹,这战神……”
战凌天欲问个究竟。
却被战千羽以凌厉眼色瞪止。
“闭嘴……”
言闭,战千羽双臂把袍袖一挥,真元迸发,大厅堂的四扇门轰然合闭,下一刻,大厅堂就被战千羽雄厚的‘真元’笼罩了。
只听他正色又道:“这事,绝不可外泄,贤侄当知‘怀壁其罪’要惹来什么样的灾难?财不露白,否则必然遭祸,世间贪婪者万千,防不胜防,贤侄你身怀千古秘技,更不可随意泄露出去,以你现在的实力而论,想周全你自身都不可能,一但泄露身怀奇宝,必招杀身之祸啊!”
战千羽的担忧倒不是假的,觊觎窥视者真不知凡几,稍有不慎,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受教了,伯父!”
罗邪仍泰然以对,神情庄重了几许,战千羽的表现,回护之意明示,他心下自有一份感动。
俗话说爱屋及乌,战千羽一夜之间扭转了对罗家第一废物的看法,又因这人与女儿有婚约,日后最能受益的自然是爱女无疑,何况此人一见面就要把千古秘技传给自己儿子,这份胸襟情义也深深打动了战千羽,所以,投桃抱李,他回护并替罗邪着想也是很正常的。
经此一来,就拉近了双方的关系,即便是初次照面,但婚约一线相牵,把他们的利益锁在了一起,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看到罗邪面不变色的神态,战千羽暗暗点头,此子非池中物啊,异日必然要一飞冲天的。
“吾族兴矣……”
战千羽没来由的感叹了一句,然后道:“贤侄,凌天是一块浑金璞玉,资质是不错的,奈何伯父无力雕琢他,你们既有缘份,从今日起,伯父就将他交给你了。”
“伯父严重了,小侄看凌天兄弟天赋还未显现,异日也必是人中之王,伯父倒不须忧虑。”
“他的机缘可能就在贤侄你这里,凌天,还不大礼拜见你罗邪大兄?”
随着战千羽一声厉喝。
战凌天打了个战栗,慌忙向罗邪跪拜下去。
罗邪闪身出手,一把托住战凌天欲下拜的身形,“不可,伯父既信小侄,我亦不负所托,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凌天兄弟,但请伯父放心!”
战凌天还是年少一些,非要听父亲的拜下去,但却挣不脱罗邪的那只手。
战千羽重重点头,“……罢了,凌天,你日后视罗邪为亲兄即可,万不可逆忤,明白吗?”
“爹,孩儿计遵父命!”
他们这一定交情,倒把真正重要的人物战花落放在一边了。
其实这么做正是避重就轻,免的战大小姐面子上尴尬。
战千羽有意通过儿子和罗邪把两者的关系变的更亲厚,实际上基础还是罗战两家的婚约。
罗邪也是这个意思,当初一见战花落,即觉是万千年来的那一缕奇缘,可谓一眼定三生,这是秘不可宣的一种感觉,所以罗邪也在努力把这层关系筑牢。
双方的意向相同,自然是一拍即合。
“花落、凌天,适才所言之事,万不可泄露分毫出去!”
战千羽一边叮嘱自己儿女,一边却将目光望向了罗王。
罗王是罗家人,他不好开口说什么,但这一眼望过来,就算是笨蛋也清楚战千羽在想什么了。
罗王并不笨,忙起身道:“伯父放心,适才之事,小侄谨守在心,若乱言半句,当受天雷轰顶之劫!”
这年头儿的人不轻易发誓,一但起誓,就放心头,所以一般都能取信于人。
尤其在修行界,一诺重于命,毁诺者往往过不了自己的心关,此后修行就再难有寸进,所以极少有人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起什么誓,一但起了誓就成了心灵上的拘缚,计守誓诺也没什么,一但毁诺就是自取灭亡之道,迟早要应劫,似乎冥冥之中真就有神明在监督着你。
罗王这一誓也是为了取得罗邪更多的信任,要说他对‘千古秘技’不动心是假的,但他深知想要获得罗邪千古秘技的传授,不摆明自己的态度是不够的。
早在罗邪唤出战魂把罗天砸的镶嵌进地面那时,罗王就对这个‘第一废物’彻底心服了,那天自己去找他麻烦,没尝尝战魂的拳头,真是万幸啊。
事后,罗王祖父和父亲也都叮嘱他,想要混出个样儿来,跟着罗邪或许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世上不乏一些有目光的人物,比如罗王祖父他们,又比或战千羽,但也不缺少有眼无珠之辈,可有一天他们会发现自己只是人家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家主竞选大会在即,凌天,你替为父带你罗家两位兄长去入席吧。”
“是,爹爹!”
战凌天神情振奋,双目精光闪闪,一改往日的平庸姿态。
与罗邪的初会,让战千羽改变了之前的想法,是不是能继任家主,他反倒觉得不重要了,能不能和罗邪维系这层关系,却是最重要的。
在‘千古秘技’曝光的那一刹那,战千羽敏锐的捕捉到了能令战家辉煌的真正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