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与耿真人的交流一开始的确是抱着从对方口中套取消息的主意,然而当他从对方的口中探听到越来越多隐秘消息的时候,却不得不怀疑对方是否在有意对其进行误导,进而达到什么目的。
故而商夏这才带着质问的语气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凭什么信你?”
耿真人闻言微微一滞,似乎感觉自己说得有些多了,但在被商夏质问的情况下,微微迟疑之后却又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淳朴”答案:“不管是星主最后复苏拿回曾经的一切,还是星原道场内的人篡夺星主的遗留,最后的目标终归还是要走上一统观天域,以达到更高武道境界的老路,难道灵丰界就不做一些准备,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家的位面世界被吞并吗?”
商真人面色微变,然而看向耿真人的目光却变得越发的警惕,冷声道:“怎么,元鸣界想要通过本界介入观天域的内部局势吗?”
耿真人闻言微微一愣,但他虽然不善于机变,但却又并非是真的愚蠢,立马便道:“如果商真人和灵丰界愿意的话,这件事情并非不能商量,而且耿某也愿意竭力促成此事,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商夏冷笑道:“什么帮助?星主能够创出偌大的局面,定然是七重天以上的高手无疑,而星原道场敢于图谋星主,自身也定然掌握着七阶之力,而且可以肯定不止一种,仅商某所知,星原卫的合击大阵结成之后,传闻等闲七重天上人都无法讨得便宜。反观我灵丰界晋升不过二十余年,底蕴浅薄,何德何能敢于介入星原道场与星主之间的争端?难不成元鸣界还敢向我们提供掌握七阶之力的方法不成?”
不料或许是因为商夏这一段话说的有些露骨的原因,耿真人这时却是“呵”的一声笑道:“你也不必激将,本界自然有提前掌控七阶之力的方法,但那些东西却也不是耿某一句话便能够决定其归属的。”
“至于星原道场星有星主传下来的星原卫合击阵势的确不凡,也的确曾经有过在天幕屏障之外击退七阶上人的战绩,但那一套合击阵势太过呆板,且受限于身上披着的一袭星袍,大可以想些办法将那些星袍盗取或者破坏,那么阵势有缺的合击阵势的威力自然大降。”
商夏闻言却摇头沉声道:“那些终归只是阴谋诡计,终归不是实力的体现,灵丰界现在需要的是掌控七阶之力以形成威慑,除非我们能够从元鸣界得到掌握七阶之力的方法,又或者从星原卫身上得到披袍人的合击阵势,否则灵丰界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参与观天域各大势力间争锋的。”
耿真人听得商夏仍旧希冀于从元鸣界获得七阶之力,不由嘲讽道:“那你还是从星原道场的内部想办法更容易一些。”
不料商夏却仿佛将他的话当真了一般,沉思着道:“星原卫身上的星袍想要弄来虽然不容易,但却也并非全无办法,可问题的关键是弄一两件或许有可能,可一两件星袍又有何用?”
说罢,商夏再一次将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耿真人,道:“敢问上界手中可有仿制星袍的方法?”
耿真人微微一怔,道:“星原卫身披星袍的材质乃是吞星蚕通过吞吸星光精华而吐出来的星芒丝纺织而成。星光精华原本乃是无形无质之物,但在被吞星蚕吞吸之后,再吐出来的星芒丝便是有型之体了。虽然听上去极为神奇,甚至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自从星主带走了最后一批吞星蚕并自封于观天域后,星空之下各大天域世界当中已经有千余年的时光不曾有过吞星蚕现身的传闻了。”
“吞星蚕?最后一批?”
商夏半是惊讶半是好奇的问道。
耿真人点了点头,道:“千余年来的确不曾听到过吞星蚕的消息,就目前确切所知,星主当年带入观天域的那数十只吞星蚕的确就是最后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