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至看着身一下的小姑娘，眸光沉了下去，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然后，他的唇往下，即将要吻上她的唇。

秦有渝忽地启唇，声音低低地喊了一句，“唐十五……”

男人的动作猛地僵住，黑色的瞳孔都骤然紧缩，他微微抬起脸庞，怔怔地看着秦有渝，这个瞬间，他不知道是活在现实，还是回到了过去。

高中的时候，唐至和秦有渝是有过专属的称呼的。

唐至不乐意秦有渝总是硬邦邦地喊他的全名，所以选了几个给她挑，比如唐哥哥，至哥哥，阿至哥哥，十五哥哥之类的，对“哥哥”两个字蜜汁执着。

秦有渝自是喊不出如此羞耻的称呼，但唐至那个人，容不得拒绝，他缠都要缠到你点头。

后来，秦有渝唯有退一步，跟着众人喊，“唐十五。”

与唐至关系好的，都是这样喊他，唐至自然是不满意的，但小姑娘逼不得，只能一步一步地来，喊唐十五也算是进步了，下一次就是十五哥哥了~

而且，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秦有渝喊他唐十五，比安子和赤苏那群糙老爷们喊得好听多了。

总有那么一丝丝……撒娇的味道。

为了显示公平，他也一样给秦有渝挑选她的称呼，“小鱼儿，鱼鱼，鱼妹妹，鱼……宝宝？”

秦有渝面无表情，冷漠拒绝。

唐至自说自话，“我觉得，鱼宝宝好，就鱼宝宝了，鱼宝宝，鱼宝宝，鱼宝宝，看看哥哥呀~”

秦有渝无法阻止他喊，就只能当做听不见了。

重逢之后，他们之间谁都没有主动提及当年的事情，那段回忆，也在两个人之间封了尘，谁都没有主动去触碰。

秦有渝似是没有察觉唐至的异样，她的声音越发地低，透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我想睡觉。”

唐至：“……”

她想睡觉，他还想要她呢！

每次惹了火就跑，当他是什么了？出租车吗？让开就开，让停就停啊？

更何况，她睡她的，他动他的，互不干涉啊！

见他沉着脸不说话，秦有渝眨巴了一下眼睛，又小小声喊，“唐十五……”

得，小姑娘你真要命！

唐至无比恼火地从秦有渝的身上翻了下来，但下一秒，他攥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用力地搂在了怀里。

秦有渝微一动弹，他的手就摁住她，低沉危险的嗓音从秦有渝头顶传了过来，咬牙切齿，“要么乖乖睡，要么做。”

秦有渝垂了垂眼帘，识趣地不再挣扎，闭上眼睛。

唐至紧紧搂着秦有渝，念了一百多遍的清心咒，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他才勉强地压下了所有的邪恶念头。

他低下头，看着睡得香甜的秦有渝，气愤地道：“没良心。”

顿了下，他的耳边不由地回响着那久违了的“唐十五”，唇角不受控制地扬了扬。

他情不自禁地凑到了秦有渝的耳边，低低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