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告白，直接到让人无法回避的话。

秦有渝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这段时间凌越的表现，她全部看在眼里，再加上陈简时不时地明示，暗示，她当然也看得出凌越对她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地一直陪伴在一个女人身边，还一直对她毫无条件地付出。

所以此时他的表白，也不算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只是……她对他，仅仅是一个很感激的朋友，没有其他想法，而且，她目前也没有办法去喜欢另外一个人，接受新的一段感情。

秦有渝斟酌了一下字句，想着怎么样委婉地回答，可还没开口，凌越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般，轻笑了声，又道：“有渝，你不用着急回答我这个问题，你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我吧。”

他又抬起头，望向天空，“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第一次和你告白吗？”

秦有渝到底还是将原本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应着，“记得。”

“那个时候，我没等到你的回答，说实话，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曾以为你不过是我忘记不了的初恋，一个念想而已，可是这次你发生意外，险些失去性命，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还喜欢着你。”

“所以，当看到你醒来，我觉得这是老天赐予我的机会，它告诉我，要珍惜眼前人，否则一旦失去，追悔莫及也无济于事。”

凌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首饰盒子，递向秦有渝，“这是圣诞礼物。”

秦有渝看向那包装得很精致的盒子，动了动唇瓣，“不好意思，我没有准备礼物。”

她连节日都很少过，所以没有这种习惯。

“没关系，这是我亲手做的手链，只是心意。”凌越顿了下，目光越发地柔软，“有渝，收下吧。”

亲手做的……

这份心意，还确实是不好拒绝。

秦有渝缓慢地抬起手，接过了盒子，轻声道：“谢谢。”

见她收下，凌越眸底的笑意更深，“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戴上这条手链，来到我的身边。”

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天空上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烟花，将整个夜空瞬间照亮。

秦有渝沉默。

如果无法说出对方欢喜的答案，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吧。

凌越倒是不介意，他看了看秦有渝，思索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有渝，也许……你现在还没有走出前一段感情，还放不下唐至，但是你们已经分开了，而且……唐至身边似乎也已经有了新的人，你总不能还一直停留在原地吧？”

秦有渝的眸光沉了沉，手无意识地攥紧了。

闹了大半宿，吃饱了，酒也喝够了，歌也唱完了，大家才散了。

凌越开车回家，小盈和阿力简单收拾了一下，也各自回房，陈简则抱着已经醉了的钟馨儿回他的房间。

因为在露台外站的时间有些久，秦有渝身上裹了一层寒气，她泡了一个热水澡，泡了半个多小时，身体才变得暖洋洋的。

从浴室里出来，她吹干头发，躺到了床上。

身体很疲累，身体暖暖的，还有助眠的效果，偏偏……她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