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贵知道,陈鹿兵只是秦务农的干儿子,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是此刻唐文贵从陈鹿兵的身上看到了秦务农的影子。
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以自己的经验和长期积累的气势,对付陈鹿兵这样一个小屁孩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但是他错了,陈鹿兵一开口,唐文贵就知道自己错了。
“你不乐意听没关系,但是我想说,你耽误了唐冰和唐氏集团”。唐文贵又把这个大帽子扣了过来。
陈鹿兵闻言,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让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之后,又一丝一缕的放了出来,整个过程显得那么娴熟,就连这个抽烟的动作和秦务农也极其相似。
陈鹿兵把烟蒂按死在了烟灰缸里,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唐文贵,说道:“我以为你要和我谈以后的事情,没想到说来说去都是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那些事我都知道,就不用你在这里复读了,我今晚约了女朋友吃馒头,走了”。
说完,陈鹿兵毫不顾忌唐文贵惊诧的目光,起身就要离开,这份胆气和无所谓的牛逼样儿让唐文贵目瞪口呆。
这家伙真是不讲武德啊,是,老子是想和你谈谈以后的事情,可是要谈以后的事情不得先回忆一下你之前干的那些缺德事吗,不把以前的缺德事和你说清楚了,老子怎么往你头上加码?
陈鹿兵仿佛知道他的意思和套路,所以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自己只要是抓住了唐冰就可以了,至于唐文贵,他可以遥控,可以垂帘听政,但是他指挥不到自己头上来。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惯着他了,你爱说不说。
这就是抓住主要矛盾的重要性,就比如几个男人上门求亲,你说自己又再多的财产都没用,都抵不过一句你女儿的肚子里有老子的孩子管用,所以陈鹿兵只需要抓住唐冰就行了,至于唐文贵,你别越级指挥老子。
“你给我站住”。
“怎么了,天不早了,早点歇着吧,这段时间在里面也没休息好吧,说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说,不急在这一会,再说了,你待会还得和你那个商业鬼才的儿子谈,我就不气你了,留着点力气和你儿子生吧”。陈鹿兵笑道。
唐文贵被这小子彻底整没脾气了,因为自己看明白的事情,看来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这么和自己怼着干。
“坐吧,我们长话短说”。唐文贵终于妥协了。
陈鹿兵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再次看向唐文贵。
“你最近见过秦务农吗?”唐文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