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是把宋惜给得罪了吗,
得罪了就得罪了吧,反正我之前已经得罪过她了,再得罪一次也是没什么的,
我没有去管宋惜,而是关了门,按照原计划,向着安清观去了,
“初一哥,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啊,”易八问我,
往常我来找易八练功,时间都会早一点儿,今天是因为宋惜的到来耽搁了,所以晚了一些,
“宋惜来了一趟,找我去给夏先生看相,给我拒绝了,我跟她说,要想看相,就自己到我心生阁来,”我道,
“干得漂亮,”易八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说:“师门留下来的规矩,就应该恪守,不管是面对谁,都应该如此,说句不好听的,在现在这节骨眼儿上,初一哥你要是出了心生阁也能看相,那心生阁还有什么留下来的价值啊,若是你离开心生阁就不给看,那些想找你看相的人,再怎么也会在暗地里使使力,帮你把心生阁给保住啊,”
“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有些阴谋诡计啊,”易八说的这个,我之前真还没想到,
“这不叫阴谋诡计,顶多只能算是自保之策,”易八顿了顿,道:“初一哥你最擅长的就是看相,在渝都境内,要论相术,比初一哥你水平还高的人,是很难找的,渝都的那些大家贵族,总是有看相的需要的嘛,一旦他们知道,心生阁被拆了,你初一大师就没地儿看相了,他们自己都得帮你保住心生阁,不是吗,”
心生阁就这么屁大点儿地方,不管是留住,还是拆了,对封阳县的旧城改造,可以说都是没多大影响的,我初一大师要因此不能看相了,这影响可就大了啊,
一想到这层,我似乎有些明白孔老汉说的那话的意思了,本心不改,不就是指的老老实实看相,不趋势附利吗,我谁也不帮,谁也不害,只做相人应该做的,如此一来,就算封阳县境内,再是风起云涌,也伤不到我和心生阁啊,
“师父留给我的规矩,还真好东西,能守住心生阁的,不会是权势,只能是规矩,规矩永远都在,而权势这东西,随时是会转移的,就算是再大的大树,都有倒塌的风险,”这番感慨,我是发自内心的,
“没想到初一哥你这么快就顿悟了,”易八说,
“心生阁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我要是再不醒过来,心生阁被毁,我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师父啊,”我道,
扯完了犊子,我跟着易八练了会儿功,然后和他一起去吃了个早饭,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下午,太阳照着暖洋洋的,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呢,外面突然传来了喇叭声,我抬头一看,发现有一辆普拉多停在了门口,
宋惜又来了,难道她是没有死心,又来找我去给那夏先生看相,
普拉多的车门开了,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宋惜,另一个居然是夏先生,
“初一大师,好久不见了,”夏先生一进门,便笑呵呵地跟我打起了招呼,
“你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我问,
“来找初一大师你,自然是来看相的啊,”夏先生笑呵呵地坐在了我的对面,
“不巧,今日只看女,不看男,”我这不是刻意在为难夏先生,而是我今天卯时卜的,确实是阳卦,
“早上我来找你的时候怎么不说,”宋惜一听完我这话,立马就有些生气了,
“当时我可是问过你,是不是要看相,若我卜的是阴卦,干吗问你这个,不能看还问,岂不是多此一问,”我不卑不亢地回道,
“看相靠的是缘分嘛,没事儿的,这次就当我是认了个路,下次来的时候,说不定就有缘了,”夏先生主动在那里打起了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