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利不起早啊,胡惟庸兜来绕去说了这么半天,还以为他是真心想要帮我呢,原来他此来的目的,是为了从我这里赚点儿钱啊,
“给多少啊,”我问,
“要想保住你的性命,请的那符至少也得是一道银符,把念力注入白银之中,那是很耗费元气的,就算是一道再普通不过的银符,少了三五万,都是求不来的,”
胡惟庸露出了一副一脸为难的表情,道:“看在我俩算是同行的份儿上,我卖个人情给你,图个吉利,你给我一万八就是了,”
“一万八,你怎么不去抢啊,”易八站了出来,道:“就算去市里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开个房,也要不了一万八啊,这地方不能待,大不了去酒店开个房嘛,就算是闹鬼,那也是晚上闹,我就不信大白天的有哪只鬼敢出来,”
“既然你这位兄弟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当是我多事,”胡惟庸很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道:“告辞,”
胡惟庸是易八气走的,从易八刚才那表现来看,他肯定是有招对付要来找我们?烦的那玩意儿,
“为啥在胡惟庸说了一万八之后,你才表态啊,”我问易八,
“他要是说个三五百块,我就不出手了,就当是示个弱,保留一下实力,这开口就是一万八,真把我们当冤大头啊,”易八道,
“胡惟庸说银符能镇住那东西,我看不像是假话,在符隶之中,银符算个什么档次的啊,”我问易八,
“银符比常用的符要贵重一些,他没说错,但其价格,除非是出自大师之手,不然是过不了千的,再则说了,大师出手画符,最平常的符纸都能画出普通银符的效果,因此可断定,其去帮我们求的那符,必不可能是出自大师之手的,既然不是出自大师之手,还不如我自己动手画两张,”易八说,
说句实话,别看易八年纪轻轻的,但绝对算得上是大师,有位现成的大师,还花一万八去别的地方求符,确实有些太浪费了,
易八从他的青布口袋里拿出了符纸,然后拿起了毛笔,沾了些朱砂,在那里画起了符来,
也不知道第一个说鬼画桃符这四个字的人,是不是就是用来形容道士的,反正易八在符纸上画的那玩意儿,歪歪扭扭的,用鬼画桃符来形容,那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要不咱们今晚避一避,不忙出招,先看看再说,”在易八把符画好之后,我跟他提了这么个建议,
“古泉老街的水到底有多深,我们两个都还没摸透,在摸透之前,要直接就把底儿给露了,确实不是明智的做法,”易八拿起了桌上的符,递给了我,道:“危急时刻,将此符燃了,可保小鬼不敢近身,至于今晚,咱们就别用这符了,”
“咱们是现在就走,还是等那小鬼出现了再走啊,”我问易八,
“既然是要摸底,咱们就算是装出一副被吓得屁滚尿流,要逃跑的样子,也得等那小鬼现身之后啊,”易八嘿嘿笑着说,
逃跑的时候肯等得开那破面包,为了避免到时候出幺蛾子,易八弄了道符,贴在了驾驶台上,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一会儿在逃跑的时候,面包车是能发动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子时都已经过了一大半了,还有一刻钟就到丑时了,但那要来取我们性命的小鬼,还没出现,
“咱们就上楼睡觉吧,”易八把嘴凑到了我耳边,道:“小鬼害人性命,喜欢在人不知不觉的时候,现在我俩都是醒着的,出于稳妥,对方是不会放小鬼前来的,”
易八说得有道理,我赶紧关了大门,灭了灯,和易八一起上楼了,
我俩虽然躺在了床上,但都没有睡着,易八那家伙,为了装出他已经睡着了的样子,居然睁着一对大眼睛,在那里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