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台词不是这个样子的。”

面对旁边助理的提醒，楚林清却只是摆手，示意的继续拍摄，不要中断。

他看着锦年，目光复杂。

拍摄内，锦年的情绪很激动，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她自身的情绪，还是说，她已经进入到了青鸾这个角色里。

面对母亲的残忍，她悲愤，她痛恨。

锦年身子微微倾斜，靠近纪安蓉，昂着头，倔强的不让泪水掉落出来。

“既然这么讨厌我，这么恨我，那为什么要剩下我！？

我这个垃圾，不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吗？这么说，是你这个大垃圾，生下了我这个小垃圾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在我出生的时候，一把把我掐死，或者用枕头闷死我！

甚至与现在，你直接把我推进井里，你就可以一辈子都不用见到我了，你为什么不做，为什么不做，为什么！”

到最后，锦年完全是歇斯底里了。

那几句“为什么”都喊破音了，眼泪更是控制不住，早就侵蚀了她的整张脸。

眼神里，带着疼痛，带着愤恨，带着浓烈的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面对锦年的咄咄逼人，纪安蓉起先的慌乱，是因为意外。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依旧冷漠，眼神淡然，“怕脏了手。”

既然那么憎恨我，为什么生下我？

这样的问题，有千万种答案，燃油有一种答案却是最伤人的。

痛彻心扉，挫骨扬灰。

因为……怕脏了手！

怕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