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上,陆然觉得舒沫的秘密与手链有关,如果他把它拿下来,也许就能知道些真相。
可是,当他的右手触碰到手链那刻,他迟疑了。
犹记得上次在a市的医院里,她莫名害怕得脸色发白,从他手里抢回手链戴上后,她就冷静下来,对比她前后的情绪反差,那串珠子就好像是她的护身符一样。
陆然担心的是,他若拿走了手链,舒沫会像之前那样,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左手一直被陆然握着,睡梦中的舒沫隐约觉得不舒服,哼哼了两声把手抽走,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陆然,双手抱在胸前蜷缩成虾米状。
这下,陆然彻底打消了试探的念头,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他又将她转过来搂到怀里面。
舒沫很乖,像只初生的小奶猫,软软的,暖暖的,让他抱着就舍不得再放开。
陆然轻轻叹声气。
等回了a市,暂时就没这么舒适的“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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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过军舰岛,就等于没有真正到过塞班岛。
于是,翌日的行程便是去军舰岛观光。
军舰岛又称情|人岛,是很多情侣蜜月旅行的选择。记挂着olivia的案子,舒沫从睁眼就心事重重的,根本提不起心情去欣赏美景。
纪云瞧了一路,觉得有问题,就悄悄问陆然,小两口昨晚上是不是吵架了。
陆先生酷酷地解释,“昨天没按时吃药,训了她两句,不开心了。”
孙子是个什么脾气,纪云可还记得,说实话,有时候陆然严肃起来,连她都有些怕,所以一听舒沫是因为挨了批评才情绪低落,纪云表示相当理解,也不认为舒沫耍小性子。
找了机会,她避开陆然,拉着舒沫去一旁,语重心长地开导她,“沫沫,陆然他凶是凶了些,可毕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生他的气了,好吗?”
舒沫满脑子的问号,“奶奶,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生气呢?”
纪云把她的茫然当做隐忍着委屈,拍拍她的手背,叹道:“你是个好孩子,奶奶明白的……哎……陆然他性格就这样,虽然有时会很严肃,可他是外冷内热,你要多多包容他。”
舒沫听得更加迷糊,但也不好再问老太太,她乖巧地回应:“奶奶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纪云就乐呵呵地笑开。
憋了好半天,终于有机会跟陆然独处,舒沫就把老太太的话大致重复给他听,问他之前是否和老太太说过什么,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