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在他们的住处找到了一箱金条。”孟扬说,“估价两百万左右。”
陆然蓦地眯起眸。
“他们有这么多钱,却还出去抢劫,我觉得这一点完全说不通。”
“查得出金条是从哪儿来的吗?”
“全部是融化过重铸的,找不到线索。”
陆然掐着指间的香烟,喃喃道:“照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针对她了。”
孟扬没说话,他也有同样的猜测。
只是,若真的是买凶杀人,为什么不直接雇职业杀手而是几个混混?又会是谁这么恨舒沫?
可惜三个混混都死了,前面的路全部断了。
“你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这些金条出自谁手。”冰冷的月光洒了陆然一身,他眼底布满阴霾,“必要的时候就找阎烈帮忙。”
“是。”
“那个戴面具的人呢,有线索吗?”这是另一个困扰陆然的疑惑。
他虽然救了舒沫,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好人。眼下陆然最想确定的是,那个人是偶然经过,还是一直跟着舒沫,如果是后一种,那么,她身边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物,她也会有危险……
“我看过死者的伤口,切口很整齐,凶手用的刀很锋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用的可能是手术刀。”外科医生能用手术刀轻易剖开人体,这足以说明,它的锋利程度,“也只有用这种刀身很窄的手术刀,他才方便完整地把眼珠挖了出来。”
“手术刀……”陆然踩灭烟头,“还真是特别。”
这也是目前他们仅有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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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这么大的惊吓,舒沫的精神状态很差,明明很累,可一闭上眼睛,那血腥的一幕便会浮现在她脑海中,折磨着她脆弱不堪的神经。
她安静的呆在他怀里,一直没动过,陆然以为她睡着了,低下头一看,舒沫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惶恐又无助。
“沫沫。”陆然望进她澄澈的眸子里,担忧地问:“怎么了?”
舒沫咬着唇,定定看了他一会儿,颤颤地说:“我怕。”
陆然眉心一拧。
当他赶到时,她瑟缩在墙边上,惨白的脸上全是眼泪,那样惊恐的模样,这辈子他都忘不掉。
他恨不得能拿掉她那段记忆。
陆然抱紧舒沫,给她安全感,“沫沫,事情都过去了,我在你身边,现在很安全,别再去想了。”
舒沫眼里又起了雾,她抱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我控制不住,陆然,我害怕,我不敢睡觉……他们流了好多血,到处都是……”
她又害怕得哭了。
“对不起。”陆然吻着她的耳朵,沉声道:“沫沫,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舒沫睁着湿漉漉的眸子不解地看着他。
陆然捧着她的脸,认真地道:“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家的,如果我去接你,你就不会遇上他们。”
舒沫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坚持不让你来的……”
“我应该照顾好你的。”陆然握住她的手,贴在他心口的位置,“沫沫,我承诺过,不会让你受伤害的,对不起。”
“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舒沫眨眨眼睫,带着点鼻音地对他说:“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啊,今天只能说是我运气不好,与你无关的,你别再自责了。”
陆然动容,他把她揽到身前,薄唇贴着她光洁的额头,“以后再不让你一个人了。”
“怎么可能?”舒沫小声在他怀里道。
陆然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以后我去哪儿,你就跟去哪儿。”
“我要当你的小尾巴吗?”舒沫的注意力被他转移开。
“嗯,小尾巴。”
舒沫带了点俏皮地问:“那你去男厕所我也要跟着吗?”
陆然轻笑,“可以。”
“我又不是变|态。”舒沫咕哝一句。听她的声音,比刚才有精神了些。
陆然便忖着再找点别的话题哄她。
被他搂在怀里,舒沫觉得有点热烘烘的,她把手伸出去。
陆然问:“要起来吗?”
“不是啊,你不觉得很热吗?”
陆然挑眉,“热吗?”
“对啊,是不是空调温度开太高了?”边说着,她两只手臂都晾在外面。
她的手是举起来的,睡衣袖子滑下来,露出的肌肤白皙如玉,晃得陆然心猿意马。
身体微微有些紧绷,他抓着的她放回被子里,将她牢牢圈住。
舒沫挣扎,“这样很热啦。”
陆然被噌得难受,他翻身压住她。
舒沫惊呼了声。
陆然目光炙热地看着她,“沫沫,两个人睡一起,本来就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