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当时是要死了吗?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冷脸看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谁知他突然咧嘴一笑,“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忘记怎么回事了。”
“你若是不想说,那以后也别想再踏进我的家门一步了。”
“你这是在威胁?”
“我就是威胁,怎么了?”我转过身去不想再理会他。
“慎儿,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司徒允哲从背后搂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变态!”这年头,竟然还有被骂、被威胁反而感觉到幸福的人。
我用胳膊肘子捅了一下他,换来他一声隐忍的闷哼,可是他依然不肯松开对我的束缚,我只得恶狠狠地挖苦他,“你以前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幸福呢?”
“别动!”他丢出来两个字,我吓了一跳。
我只得不动,两人就这么静悄悄地站着,直到渐渐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却早已忘记问他,他刚才说的那句‘不是我不想来找你,而是我来不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以前吧!”司徒允哲笑了笑,接着道:“以前我总觉得陈琛对你的保护欲望太过强烈,所以都没怎么敢搂你,更别说接吻拥抱了,你的那块狗皮膏药还真难撕开,整整四年下来,基本上都是三人行、四人行,更别说这般的亲近你了。”
“这么说来,你的理智和完美,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了?”
“其实应该说都是逼出来的,你想想,美人在怀的感觉这般美好,有谁愿意装正人君子呢?”
“你不要告诉我,这些年来,你没有体验过美人在怀的感觉。”
“只不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换了任何美人在怀、也没有现在这种感觉,熟悉的、温馨的,像中了*般,不愿意醒来。”
我以为司徒允哲会说除了我外,他这几年没有碰过任何的女人,我也没有资格对他这般奢求,谁能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几年之间没有任何的七情六欲呢?我明白他的回答没带半点虚假,可是这心里头,却有被针刺痛的感觉。
“无耻—”面子上不好骂别人用情不专,却用行动告诉他,我生气了,不想继续看他,“你赶快回家看伯母,我这里就不留你了。”
“也好,若继续留下来,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到坐怀不乱。”司徒允哲突然捧着我脸亲了一口,又偷袭了一下我的唇瓣,待我正要拿脚踹他时,他人已经跑开,还丢下话,“叶慎儿,我们明天见!”说完人已经出了我的小蜗居。
我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心里明白,明天我们不会相‘见’,更加清楚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再相‘见’了。
莫名的悲伤又袭上心头,我赶紧回房间在抽屉中翻了个遍,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盒子中找了一块用黄色绒布包裹着的物什。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绒布,里面是一只百子如意纹手镯,只见镯子两端合口处平直,有两个童子相对而视,镯身刻有天真活泼的童子,姿态各异,整体刻工精致繁琐。
我虽然不懂得鉴别古物,可是因为陈琛家是从事珠宝行业的,我从小耳濡目染,也了解一些皮毛,深知这种工艺与手艺,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