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突然想起某些事情来,就觉得很脏。”我丢下话后,不理会他,艰难地朝阳台上走去。
经过司徒允哲身边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一滞,脸上受伤的表情更加浓烈。
我心里冷笑,好像我更应该表现出受到伤害的样子才对,离那件事只是过了四个月而已,不是过了四年、四十年,他怎么可以选择忘记?亦或是以为我那天早晨并没有见到他在车内的情景。
无声!呵呵,身后竟然一直没有声音,没有该有的解释,也没有应有的态度。
“慎儿,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阿哲,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吗?”这些,本不想从我嘴里说出来,我觉得一定会玷污我的嘴,可是,我依然在迁就他,你不愿提及,那就由我来撕开这血淋淋的伤口好了,我要的只是一个解释,哪怕是牵强的也好。
爱一个人,何以如此的卑微!
“慎儿--”身后的人缓步走入阳台上,从身后轻轻揽住我,“慎儿,你信我吗?”
你信我吗?你信我吗!只是轻轻地一句问话,已经将我心里的防线彻底攻破。
是啊!这四个月来,对他,浓浓的思念和内心强烈的责问包裹着我,我一直想他回国的那一天会如何向我解释,却从不曾想过,我应该信任他,我所看到的只是个误会而已。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而那天清晨,分明是我亲眼所见、分明已是事实,还要叫我如何的信任他。
“如果你依然要解释,我便解释给你听。”司徒允哲见我依旧直挺挺地站在阳台上不理会他,便松开了对我的束缚。
他和我并排站在阳台上,看着马路对面气势恢宏的鸿达办公大楼,半晌后才道:“那晚,我送你回寝室后,也想也回寝室的,可是看着天色已朦胧,我怕睡过了头错过送你,便借着酒意,悄悄从侧门溜出了校门,准备在车上小睡一会儿,可是竟没有半点睡意,索性在车上喝起了酒,你是知道的,我平时饮酒少,很容易醉,至于那个女人,我也不知她是何时、为何钻进我的车中的,后来,还是陈琛揍醒我的,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你们认识?”我轻吁了口气,其实自己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总之,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似乎这四个月来,身上所承受的一切都放下来般。
“并不认识!”司徒允哲肯定地点着头。
“那你们发生了些什么?”
司徒允哲并不吱声,一声轻轻的叹息声后,他缓缓道:“那个女人一直叫我阿哲,而且和你一样,留着和长长的头发,我想,我一定是把她当成了你了,否则她一定上不了我的车。”
我至始至终都不愿想信,我的阿哲一定不会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可是,他如今亲口承认了,我应该死心,还是应该抓着他狠狠地给他两耳光呢?
两行清泪顺着我的眼角潸然而下,直到变成轻声抽泣、继而变成放声纵哭,我也不管住在隔壁左右的同事会不会听见,只管发泄这几个月来的深藏在心中的所有坚强与委屈。
在我哭得昏昏欲睡时,一道坚实的肩膀及时地将我的身体支撑了起来,还是记忆中的味道、记忆中的温暖,只是早已不是记忆中是感觉。
我吸了吸鼻子,推开了司徒允哲,又跑回房间趴在枕头上放声哭了起来。
床上突然陷落,我知道那混蛋又跟着我进来了,我不理他,依然自顾自地哭着。
在我阳光而又倔犟地活着的二十多年记忆中,好像只有两次这般没有顾忌地哭过,那两次,分别是爸爸和妈妈离我而去时哭的,那时也像现在哭得这般伤心。
或许在这一刻,我已经明白,我的爱情已离我而去,四年的感情、四年的甜蜜,终究是抵不过一朝的背叛。
在这一刻,我已无比失望地给司徒允哲贴上的背叛的标志,只要是背叛,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其性质都一样,不可原谅!
哭累了,浓浓的困意再次袭来,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但愿等醒来后,有些事情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