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司徒妈妈。
司徒妈妈亲昵地对我说道:“慎儿,不如我同你说说小哲他刚和你拍拖那会儿的糗事吧!”
“哦,我挺期待的。”
“刚拍拖那会儿,小哲总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时不时问我要怎么哄你开心、生日要送什么礼物给你、逢年过节时要送些什么礼物给你。”司徒妈妈说到这里,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对我道:“小哲他其实对你用尽了心思,他既想把他认为的最好的东西给你,又要顾忌着不伤害到你的自尊心,这样的心态,真的很难能可贵。”
“伯母,原来阿哲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可我那时从未细细去体会过,总是觉得男生就应该对女生好,女生就应该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男生的付出。”
“男人是强者的象征,自然要处处为他心爱的人付出了。”司徒妈妈拉起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慎儿,只要是小哲喜欢的人,我和你伯父都会无条件地接纳,我这个做妈的,自然更是爱屋及乌了,现在见你这么通情达理,伯母就更加放心了,恕伯母厚着脸皮给小哲求个情,不管小哲之前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希望你看在他如此在乎你的份上,不计前嫌可好?”
司徒妈妈言辞诚恳,明明是在替儿子求情,可是言谈之中不卑不亢,语气中只有商量和尊重,绝没有向我讨好的嫌疑。
这样的母亲,我除了敬重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伯母,您言重了!”我连连摆手,“我能到司徒家来,自然已经放下了一切,想全心全意地和阿哲过日子,所以您什么都不需要为阿哲做,可是--”
“你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对伯母说。”司徒妈妈见我吞吞吐吐,赶紧问道。
“可是伯母,您应该知道,他之前一点儿也不想同我结婚的。”我委屈地瘪着嘴,将那次从B大体育馆出来后,听到司徒允哲同司徒妈妈的对话复述了一次,又说道:“现在又忽然想结婚了,我也不知这其中的原因。”
“原来你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呀!”司徒妈妈带着歉意道:“这个你还真不能怪小哲,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是伯母抱孙心切,总想着你们眼看就要毕业了,心里一着急,就硬逼着小哲带你来家里,还时常逼问他何时和你结婚,甚至逼你们去医院做检查,因为我一直好奇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为何你的肚子总不见动静,所以把小哲给逼急了,才朝我发起火来的。”
“伯母,我们可不是您想像的那样?”我一听司徒妈妈提及如此私密的话题,脸颊早已羞得通红,难怪司徒允哲当时情绪那么激动和反感的,看来真是我误会他了。
突然解除了横隔在心中许久的误会,心里别提有多轻松了。
“哦!这么看来,我这个做妈的要失望了。”司徒妈妈见我的头快低到胸口了,便打趣道:“那小哲还得加油才行。”
“伯母,您千万不能对他失望,其实是阿哲太尊重我了,您放心,我和阿哲的身体都正常得很。”我努力地点着头向司徒妈妈保证着,惹得她捂嘴直笑,我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也赶紧捂起了脸来。
“慎儿,小哲不愿意结婚的原因,一定不会因为你,或许他还有其它的原因存在,至于现在为何急着带你来家里,急着想和你结婚,这其中的原因,其实你也不必去纠结,相信等将来他想告诉你时,自然会告诉你的。”司徒妈妈接着说道,她的眼里有着几分歉疚与难言之隐,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悲伤之情。
我因为司徒妈妈的解释,早已放下了对司徒允哲仅存的那么一点点成见,却忽略掉了司徒妈妈眼里众多复杂的神情。
“伯母,其实不瞒您说,当我孤孤单单地去芦洲时,我以为我和他之间再无瓜葛了,而且他一去欧洲几个月,都不曾打过电话给我,既使曾经有过的误会,他也从不同我解释,那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我仍然会觉得痛彻心扉呢!”
“慎儿,你别看他平时不动声色,其实男人在没有成家前,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即便是他最亲近的人,也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有的人可能狂妄自大、可能骄横跋扈、可能油滑轻浮。总之,只要他不是十恶不作之人,就一定会有长大的那一天,而我的小哲,他从小深受我的溺爱,却并没有养成任何不良习性,他宽容豁达、谦逊大度,能和颜悦色对待身边每一个人;他刻苦勤奋,从不为出身优越而骄横奢侈;他遇事沉着冷静,每件事都能面面俱到;就凭这几点,足以证明,他一定是个值得托附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