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想念翻搅着。
……
唱到最后时,我依稀感到自己已声撕力竭,直到喉咙发不出来声音时,才不得已变了一下调,小声地呢喃着……
曾经,有人告诉我,宿醉即伤心又伤身,我终于有幸尝到,当次日我头痛欲裂地抱着头走出房间时,直感觉脑袋像断片般,根本无法思考。
“醒了,喝点蜂蜜水。”正抓着头不知所措时,段若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玻璃杯,一只手推着轮椅朝我‘滚’了过来。
“段若尘,现在几点了。”我接过玻璃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又咂了咂嘴。
“快中午了。”段若尘接过杯子,又回到客厅,给我续了一本温开水,“你若再不醒来,我就要自己叫外卖独自享受午餐了。”
“我昨晚还是喝了不少酒,是不是出糗了?”我拍了拍头顶,好让头清醒些,可是头是麻木的,不过脑中却如闪电般,依稀记得我后来抱着身上那件羽绒服哭得昏天暗地,任谁劝阻也不肯停止下来。
那件羽绒服,穿在身上非常温暖舒适,就像躺在他温暖的怀中一样,我想,昨晚我一定是把那件羽绒服当成了他了,只是我到底对着‘它’说了些什么,竟没有半点印象。
他给我买的羽绒服还穿在我的身上,可是他的人,却离我已越来越遥远。
“你好像很少玩得这么开,其实喝些红酒对身体有好处,只是你昨晚喝得太猛了些,所以有些醉态,还好,没出糗。”段若尘一本正经地安慰着我,可我却从他隐忍的神情中看出来,我昨晚一定是丑态百出,正想问林宣,却发现屋子中不见陈琛和林宣的身影。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后问段若尘,“陈琛和林宣都回湛阳了吗?”
“嗯!他们差不多是十点多钟走的,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湛阳了,怕吵醒你,就没有叫你。”
“哦!”我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急忙对段若尘道:“等我洗漱完,午饭我来做!”说完便直接冲进洗手间,我在医院用的牙刷和水杯竟然都整齐地摆在洗漱台上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惭愧,明明是我来照顾他的,却时时被他照顾。
洗漱完出来时,见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和昨晚一样,都是用塑胶餐盒装着的,我看着半桌子的菜,数落着段若尘,“不是说我来做午饭的吗?你怎么又叫外卖了?”
“你若想做饭,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休息一天吧!这餐是我事先点好的,估摸着快醒来后我才通知酒店做的。”段若尘边说边示意我把他推到餐厅去。
因为从客厅去餐厅,有一个台阶,他坐在轮椅中根本上不去。
“那好吧!反正我今天不在状态,做出来的东西,你肯定不敢尝试。”我将段若尘推到餐桌前,又一一将餐盒打开,屋里顿时香气四溢,“哇,蚝油平菇,酱香茄子,红烧鲫鱼,排骨莲藕汤,段若尘,怎么会有这个汤的?”我好奇地指着排骨莲藕汤问段若尘。
段若尘微笑不语,将饭盒打开放在我面前,示意我趁热吃,我暂且将心里的疑问放下,二话不说开吃了起来。
“对了,陈琛说大年三十过来接你回湛阳吃团年饭的,那天好像是他的生日吧!”吃到一半时,段若尘突然说道。
“对呀!只剩下几天时间了。”我停下筷子问着段若尘,“那我走后,你怎么办?”
“没关系!我每年都是在这间屋子过的。”段若尘也停下了筷子,“一个人过挺好的。”
我突然有个想法,也没细想就脱口而出,“段若尘,不如你和我一起回湛阳吧!陈琛的爸爸妈妈可好了,如果你去了,到时候我们就更热闹了,而且乡下环境很好,对你休养也有很大的帮助。”
“过年去别人家打扰不太好,我还是不要去了。”段若尘想了想,摇头道。
“对了,你好像很久没有去真心餐厅了,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吗?”我非常希望能说服段若尘,我不愿意过年时同陈爸爸、陈妈妈分开,可我更不愿意就这么丢下段若尘,如果他们都能聚在一起,似乎就两全其美了。
段若尘沉吟着头,慎重地思索了一番后,才说道:“其实,我在哪里过都没有关系,你不如先同陈琛的父母商量一下吧!如果他们觉得可行的话,再作决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