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后,我就开始忙碌起来。
忙到中午时,我匆匆出门去超市买了两大袋菜回来,又一一放进了冰箱中,虽然是冬天,可是也是要保鲜的。
中午一个人吃,随便炒了个菜对付过去,吃完饭后继续擦拭崭新的家具,待家具全部擦拭完后,我又把堆放在床上的衣物放在衣橱中一一挂了起来,接着铺好床铺。
差不多四点钟时,我准备做饭,我的厨艺虽说依旧搬不上台面,可是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这真正要感谢段若尘多日来的亲自指导了。
差不多五点半时,陈琛和林宣才相携到来,林宣搂着我又是哭又是笑,她始终不提我同段若尘离婚之事,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我们一直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多数聊着我的工作。
饭后他们两人在客厅看电视,我在厨房收拾残局,隐约听见他俩在客厅中争吵着什么,我侧耳细听,却只听见一个名字,司徒允哲,后来声音被电视上的声音所掩盖,也不知他们在说司徒允哲的什么事,而且还不想让我听到。
收拾完饭后工作后,我加入了看电视的队伍中,没过几分钟,陈琛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于是,屋子里就剩下我和林宣。
林宣似乎有心事般,并不像之前那样天南海北地同我侃,她好像正如陈琛说的那样,自我结婚前后,就是这幅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神情。
“林宣,你不用担心我,我在签那份离婚协议书时,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了,所以短暂的时间里,我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可能是我真的对段若尘只有感激与愧疚吧!我对他几乎没有一丝的恨意,相反还有些担心,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他过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我也就放下心来了。”
“慎儿,你活得太苦了。”林宣心疼地握住我的手,“你也为段若尘付出了很多,还忍受了他快半年的欺骗,只怪他没有珍惜你,白白地断了这段姻缘。”
“其实,我也以为我是绝对不可能忍受丈夫出轨的,没想到真正到了那个时候,我竟然会同大多数女人一样,随波逐流。”我苦笑着,“好在我能清楚地认清,这段婚姻并不是我的归宿。”
“慎儿,你还想着司徒吗?”林宣突然问着我,脸上中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
“林宣,过去的人和事就让它过去吧!提及徒增伤感,就当这个小蜗居是我重新开始的地方,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的新家了,新的人生,新的开始。”我看着满屋子的全新电器和家具,感慨多多。
新的一切,新的开始,这就是我此刻最大的愿望,我决定了,我的起点,就是从这间小蜗居开始。
从那以后,我不再去搜索新闻,因为我不想看到我曾经熟悉的人或者事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是一种逃避也好,是一种沉淀也好,总之,曾经的人和事,既然已经成为陌路,那就继而变成陌生好了。
只是,现实总是比理想残酷许多,在我一心经营着我美好的未来时,一件改变我终生的大事,在一个多月后悄然到来。
那夜,林宣和我相拥而眠,我们聊陈琛、聊B大同学和老师,聊我们的追求者,聊我们曾经的年少轻狂,可是我们都非常有默契地避开两个人不聊,那两个人,自然是司徒允哲和段若尘。
次日清晨,林宣打车离开,我没有出门。
接下来的时间,我没有再去人才市场,而是去找女房东帮忙借了全套的高中书籍,然后闷在家里温习了一个星期。
第八日,我照着女房东给的地址打车去了那家半山别墅群,那位姓李的人家。
目送的士离开半山别墅后,我上前按了别墅的门铃,门铃旁的小视频中随即出现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她礼貌地问我找谁,我也礼貌地说明了来意,又报出了女房东,随即,一位约摸五十多岁模样的阿姨从里屋出来替我开了前院的门。
我说了声谢谢便随中年阿姨通过前院,进了正屋。
“您好,这么冷的天气,还让您跑一趟。”刚踏进客厅的玄关处,只见刚才那位女人迎了上来,“我是孩子的妈妈。”
“李太太,没有关系!刚好今天是周末,便想着来看看孩子,希望不会打扰到您和她。”我换上了准备好的拖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太太,从孩子读书的年龄推算,她应该已有四十出头的光景了,可是保养得当,看上去顶多三十四五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