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儿点了点头,“陆老,当年离婚时,我自己并不知道已经怀孕了,您知道的,我没有至亲之人,觉得那孩子和我很有缘份,就悄悄生了下来,还故意将她的出生资料改小了半岁,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谁知孩子竟和他有七八分相似,前段时间在一个朋友的婚礼上无意中撞到了,接下来,就--”
“那我能帮上你什么忙?”陆震淳问叶慎儿。
“他想要囡囡的抚养权,而且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相当疯狂,他竟然和梁曼桢办了离婚手续,说是要--”叶慎儿说到此处略显尴尬,自然,陆震淳明白她尴尬的意思。
“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他想做什么。”陆震淳紧锁着眉头,制止叶慎儿继续说下去,“没想到都过了这些年了,他对你还不死心。”
陆震淳一语道破段若尘的想法,也是叶慎儿难以启齿的话。
叶慎儿涨红了脸,焦急地看着司徒允哲,“可这根本就不可能的,而且我下个月就举行婚礼了。”
“别着急。”司徒允哲轻握着叶慎儿的手,给她一个坚定的微笑,似乎在说,没有什么能阻拦他们的婚礼。
“陆老,慎儿来找您,是想请您去帮忙劝说一下,让他收回这种疯狂的想法。”司徒允哲继而对陆震淳,“听慎儿说,他是您看着长大的,而且肯听您的话,兴许只有您能说服他。”
“年轻人,我记得你,如果老头子我的眼睛还没有全花的话,你正是莺歌集团年轻有为的总裁司徒允哲了。”陆震淳扶了扶老花眼镜,眼神中对司徒允哲有着赞赏。
“陆老,您说的司徒允哲,正是晚辈。”
“不是我倚老卖老,如果你当年肯对小叶主动些,更强势些,若尘或许会打消对她的念头,不至于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
“陆老批评得极是,当年是我不对,不管结果如何,我先谢谢您了。”司徒允哲点头。
“罢了,都过去了,小叶和若尘离婚后,我一直处在自责中,如果能弥补些我当年铸下的错,我当仁不让,你们放心好了,若尘他这是心结,若打开了,万事大吉,晚些我跑一趟,尽力劝说他。”
“陆老,这怎么是您的错呢?真要有错,也是我当年年轻气盛导致的结局。”叶慎儿连连摆手。
“小叶,我问你,如果若尘不肯同意放手,坚决要囡囡、或者是要同你复婚,你又将如何?”陆震淳思忖了半晌,问叶慎儿。
“这不可能!”
“绝不可能!”
叶慎儿和司徒允哲双双否定,语气之坚决,不容置疑。
“我明白了。”陆震淳点头。
“陆老,真要这样,就算是对簿公堂,我也决不会放弃孩子的抚养权的,我也坚信正义一定会站我在这边。”叶慎儿继而对陆震淳表达自己的决心。
“小叶,有些事情你不能想得太过简单了,我不得不提醒你,能私下解决的问题,最好是私下解决,我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你走到那一步,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想,将来受伤害的一定会是你们。”陆震淳语重心长地劝说叶慎儿。
“陆老,您能不能把话说得清楚些呢?”对于陆震淳话中的意思,叶慎儿十分不解,可她又回想起乐正东回广州之前,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
“我简单同你说,你现在面对的人只有若尘,只要能想办法说服他就好办了,切记,一定要以说服他为前提,因为涉及的人越少,事情就越好办。”陆震淳揉着眉心,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叶慎儿静静思索着陆震淳的话,心中更加疑惑,罢了,于阳说乐正东这两天就回来了,看来得找他问问清楚才行,叶慎儿思忖着。
随后,陆震淳以公司还有事为由,起身告辞。
两人心不在焉地吃了午餐后,决定先回湛阳和陈琛他们商量对策。
陈琛和林宣一直在叶氏百货等着两人回湛,见她们两手空空、垂头丧气回来时,便知他们同段若尘谈判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