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粗鲁鬼!她也没有得罪他,他这么用力做什么?!
唇上又痛又痒又麻,鼻子里呼吸的全是带着海浮石气味的***空气,白茯苓忽然对这太过亲近的接触产生出一种既紧张又惧怕的诡异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状况,只觉得心脏异常兴奋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会窒息。
“痛……”白茯苓含含糊糊地呼疼,一边用力想把面前的男人推开,但是海浮石有了上次的经验,一只手臂如铁箍一般紧紧勒住她,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海浮石激动之中尝到一点带着咸味的水珠,愣了一下稍稍放缓攻势,发现白茯苓脸上都是眼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道:“你怎么了?很痛吗?别哭别哭,我不亲你就是了。”
白茯苓眼泪汪汪瞪着他指控道:“好痛、好痛!你每次都欺负我!”
海浮石大感挫败:“你上次也这么亲我的……”
敢情这家伙是在报仇!这个小气鬼!白茯苓马上想歪了,以为海浮石是不满意她上次的表现,所以故意折磨她,气得扭过头不肯再理他。
海浮石心里也很疑惑,上次白茯苓亲他的时候,他明明感觉极好,今日他亲回去,感觉同样美妙得很,怎么这小丫头一副受了委屈的痛楚模样?
他拉不下脸来追问自己究竟哪里不对了,看着白茯苓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心痛,低头望向她的双唇,比平时还要红润水亮得多,那一抹嫣红映衬着她桃花一般的小脸,透出一股浓浓的魅惑之意,看得他食指大动,恨不得再把她抓过来狠狠亲一口。
不过一看她脸上的泪痕,他就下不了手。算了,下回他轻一点儿亲,别把小丫头弄痛就是了!海浮石很快把白茯苓的负面反应归结为她太娇生惯养,受不得痛。
海浮石从白茯苓袖中取出手帕细细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珠,十分顺手地替她理了理鬓发道:“十二公主我不去动她,崔珍怡你想怎么办?”
“她出家的那座无相庵离京城有近百里远,附近清静得很,主持景元师太与我家颇有渊源,她收拾人厉害得很!庵里头收留了不少大户人家出去的女眷,在哪里可不是吃斋念佛那么简单,每天都有不同的活计要做,做不完连斋饭都没得吃。崔珍怡这些享惯了福、被人伺候惯了的,在那里可有得受了。”白茯苓知道不能在海浮石面前过度拿乔,所以见他露出后悔歉然的神情,马上见好就收。
“只是干点活换口饭吃,未免太便宜她了。”海浮石轻哼道,敢碰他的女人,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把她扔进千蛇洞,让她受尽蛇虫噬咬之苦,哭叫个三日三夜才慢慢死去。
“可是这样的话,她干活赚的钱归我!”白茯苓得意解释道:“无相庵接的绣活女红、抄写等等活计,都是我家发出去的,庵里头的女尼大多出身名门,手艺十分了得,她们做的东西一转手我就能赚好几倍的钱,听话老实的我才给她们分红奖励,崔珍怡这种就别想了。把她杀了多没意思,让她一辈子替我工作赚钱,勉强能弥补点我和我娘受的精神损失!”
与其随手杀死崔珍怡连累自己功德受损,还不如奴役她,让她下半辈子依靠出卖劳动力赎罪,这样至少还能给她这个受害人带来点实际的利益好处。
海浮石淡淡扫了她一眼道:“你就嘴巴上说得狠,说到杀人,马上就软了。”
白茯苓干笑两声,也不辩驳,她是看淡生死,但不代表她就视人命如草芥,毕竟生活在现代社会二十多年的人,干不出那种不把别人性命当回事的事情来。十二公主对她谋杀未遂,崔珍怡顶多算个从犯,“劳改”就好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不过这些对海浮石说,也只是浪费力气,谁敢得罪大魔头,他只会用最直接的方法把人一下子拍死永绝后患,又或者弄出十大酷刑来把人折磨死,反正都是一个死就是了。
“你什么时候动身回北关城?”海浮石问道。
“正月二十九……你在京城还有事要忙吧,不用送我了。”白茯苓心里雀跃,她之前听海浮石的的口气,他似乎还有很多未了之事,她只要远离京城,就能暂时摆脱这块牛皮糖的纠缠!
海浮石隐约猜到她的小心思,不过他早有打算,所以也不点破,就让这小狐狸先开心几日吧?之后她就是他的了,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面前横加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