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踏进会议室,扭头扫了满屋子的医生一眼,刚才还笑眯眯的中年助理,面色陡然就沉了下去。
“有一点可别怪我没提醒,我们家小姐身体金贵得很,你们想试试自己的医术可以,不过……”
说到这里,中年助理一屁股在主席台中央坐了下去,伸手往腰间一摸,突然间“砰”地一声将一把黑乎乎的手枪拍在身前的台面上:“丑话我说在前头,你们试过之后,若是还束手无策,到时候可别怪我龙三不客气!”
“当然了,如果现在选择退出,我可以不追究!”
说话间,这位自称龙三的中年汉子虎目一瞪,环视在场的二十多名医生一圈,浑身杀气陡然暴发,气势狂野逼人。
如此一番言语,听得旁边的陈副厅长和赵副市长眉头一皱,扭头对视一眼,却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再无其它表示。
大半的医生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光听刚才那一声砰响,沉重夯实,拍出来的绝对是一把真家伙。
敢当着两位政府官员的面说出这么一番威协的话语,并且还伸手拍出一把手枪,更重要的是两位官员明明看到了,却只能摇头苦笑,这一切说明什么?
眼前的中年助理,显然背景深厚得吓人!
估计真如人家所说,若是试过之后治不好人,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种人物放出来的狠话,莫非还能当做放屁不成?
如此一想,绝大多数医生立刻打起退堂鼓,扭头互视一眼,面红耳燥地退出了会议室。
眨眼工夫,整个会议室就剩下莫稽济和周小牙两个人还站在那里。
“臭小子,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真不怕吃枪子儿么?”扭头看了周小牙一眼,莫稽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极尽嘲讽。
“哼哼,你个摸鸡鸡的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周小牙毫不退让,直接就顶了回去。
“你……”
一听到这个刚得的外号,莫稽济脸上立刻黑了下来:“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好,我就和你赌一把,治不好人的下跪嗑头,你敢不敢?”
“切,有什么不敢的?嗑头没问题,你是想叫爹还是叫爷爷?我无所谓,你随便挑吧!”摊了摊手,周小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完全豁出去了。
“当然是叫爹……臭小子,你敢阴我?”
嘴中脱口而出,说了一半莫稽济才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
“这可不怪我,你自己脑残!就你这智商,还神医呢,逮着谁都管叫爹,真为你家老头子捉急!”
强忍笑意,周小牙再次撇了撇嘴。
站在主席台一侧的莫院长整张脸立刻绿了!
倒是会议室外看热闹的众多医生和护士,闻言哄堂大笑起来。
难得看到平日在医院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莫稽济也有吃瘪的一天,众人大感解气,特别是那些曾经受到莫稷济打压的医生,突然间觉得周小牙这实习医生也挺可爱!不过可惜的是,得罪了莫院长父子,这医院恐怕他是待不下去了。
“不行,光叫爹还不够,赌输的废掉一只手,直接滚出医院,这种赌注,你敢不敢和我赌?”
接二连三地被周小牙奚落,莫稽济双眼瞪得溜圆,额头青筋迸露,已然完全失去理智,张嘴竟是吼出一记重磅赌注。
作为神经方面的专家,他有自信让周小牙付出惨重的代价!
话音刚落,会议室内外所有围观的人均一片哗然。
就连此前掏出枪来吓阻众多医生的中年助理龙三,似都大感意外,饶有兴趣地扭头向二人看了过来。
站在会议室门口的美女院花曹楠主任却是面色大变,冲着正欲张嘴应下的周小牙,几乎是用吼的声音道:“千万别上当!不要答应他!”
对于穷追她一年多的莫稽济,曹楠显然极为了解。她下意识地便已将莫稽济对周小牙的针锋相对,看作了是受自己连累,此刻一见莫稽济设下圈套,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这番话语一出,却无疑坐实了有关她与周小牙二人之间的绯闻传言,否则的话,一向号称“冰山美人”,对谁都不假以辞色的曹主任,怎么可能会对周小牙这样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如此紧张?
众人心头几乎是同时意识到这一点,瞬间工夫,看向周小牙与莫稽济二人的视线立刻就不同了,而落在后者身上的目光,显然隐隐都带有一丝怜悯与鄙夷。
追不到人家,就专给人家男朋友下套子,这种事儿搁在哪儿,都叫人齿冷。
感受到医院同事目光中复杂的情绪,莫稽济彻底陷入疯狂,瞪着一对通红的血眼,面带狞色,恶狠狠地扫向周小牙:
“臭小子,这样的赌注你敢不敢接?若是不敢的话,趁早给老子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