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众人一愣,目光下意识落在梅青鱼怀中的小姑娘身上,有些恍然。
先前,沈玉娘甫一上船,立足不稳,梅青鱼接住了其怀中的小姑娘,而后那个小姑娘一直呆在梅青鱼怀中。当时,白纸扇和段江河正被叶休一拳轰入水中,并不知晓沈玉娘抱着孩子,等他们上来后,大概以为那个小姑娘是叶休他们的人。
所以搜查黑珍珠下落时,下意识忽略了那个小姑娘,从而瞒天过海,骗过了白纸扇和段江河。
“好算计,好心思。”若叶休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沈玉娘的一切柔弱、可怜,都将是装的,他们所有人,都被对方给骗了。
而沈玉娘的脸色亦瞬间变得难看无比,眼眸中闪烁着无助、可怜、柔弱的光芒,只是那层光芒下,却蕴含着怨毒、愤怒、不甘等情绪。
仿佛,一条阴狠的毒蛇。
“你们……你们,奴家本以为你们是好人,没想到你们竟然和大江盟那些畜生一样,都不是好人,冤枉我们孤儿寡母,呜呜……”沈玉娘戏精上身,呜呜哭着,趁着梅青鱼愣神间,扑向对方,想要夺过她怀中的小姑娘。
梅青鱼脚下微错,躲过沈玉娘,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你们……呜呜,还我孩子,还我孩子,呜呜……”见抢夺不成,周围叶休、秦昭阳等人又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沈玉娘眼珠子一转,看向李莺、李唐、周承端他们,哀求起来:“小姑娘,这位老爷,这位大侠,求求你们,帮帮奴家,救救我们孤儿寡母。”
李莺、李唐、周承端等人,明显和叶休等人不是一路人,李莺先前还挤兑过叶休。
“这……”小姑娘李莺心软,一下子被沈玉娘的哀求弄得不知所措:“爹爹……”
“求求你们,只要你们救奴家和小女一命,奴家愿做牛做马,报答几位的大恩大德。”沈玉娘继续哀求道。
“沈姑娘,这小姑娘,恐怖不是你的孩子吧?”不等李唐等人回答,抱着孩子的梅青鱼忽然冷冷道。
沈玉娘的呜咽声一顿,怒道:“你们胡说什么?”
梅青鱼冷冷道:“我并未胡说。首先,这个小姑娘面色蜡黄,身体瘦弱,一看就是常年营养不良,而且患有疾病,而你虽然纤弱,但体态丰腴,面庞红润,显然温饱不愁,而你先前说你夫家是做小买卖的,而且能雇得起护卫,显然家底殷实,请问,一个家底殷实的人家,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吃不饱、穿不暖吗?”
“其次,这个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粗布麻衣,脏烂不堪,而且身上有很多污垢,而沈姑娘你呢,虽然外面穿着醋衣,但里面却穿着上好的绫罗丝绸,而且身体干净,试问,天下有那个为人父母的,自己穿金戴银,却让自己的孩子穿这种衣服。”
“最后,这个,你又怎么说?”
说着,梅青鱼在小姑娘的身上摸索了片刻,素手一扬,从小姑娘的怀中取出巴掌大小的木匣,打开木匣,一颗婴儿拳头大小,仿若珍珠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眼前。
珍珠通体漆黑,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在阳光下,珍珠里面漆黑流动,看似无形无相,诸法唯一,却又幻化万千,无定无识,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