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医生摘下口罩,微笑道:“病人暂时已经脱离了危险,待会护士会送他去监护室,观察二十四小时,若是情况稳定下来,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听医生这么说,箫蕴包在眼眶的眼泪猛地掉了出来,“谢谢医生,你们幸苦了!”
“应该的!”
慕欢欢站在一旁也松了口气,她和箫蕴对视了一眼,箫蕴过来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欢欢,还好你爸没事,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欢欢从包里拿了纸巾递给她,“箫姨你别哭了,他没事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箫蕴破涕为笑,“欸,对,我应该高兴!”
监护室外。
箫蕴跟陈嫂去了医生那里,了解慕振霖的详细情况。
慕欢欢隔着玻璃,望着监护室内身上插着各种仪器,闭着眼毫无生气躺在床上的男人。
在她的印象里,慕振霖声音如雷,每次吼她的时候仿佛能把房顶都掀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般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恨他的!”慕欢欢平静的说道:“可是今天箫姨打电话过来,哭着说他突然倒下,进了急救室抢救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天快塌了的感觉。”
时焕搂着她的腰,静静的听她说着。
慕欢欢把头靠在他肩上,只觉得身心具惫,“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他,我不懂,我明明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从来不会和颜悦色像其他父亲对待女儿那般对我。”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透着嫌恶和愤怒,仿佛我是个恶心人的垃圾似的。”慕欢欢皱了下眉,“那时候我就再想,你嫌恶我,恶心我,那我也不喜欢你。你凶我,骂我,那我也骂你,凶你。”
后来,她真的把对父亲的所有美好幻想都给抛弃了,剩下的只有敌视、冷漠和争吵。
“可有的时候,我又感觉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慕欢欢讽刺的笑了笑,“我想起我六七岁的时候有一次生病发高烧,那时候靖希还很小,需要人照顾,我烧的迷迷糊糊的,半夜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他手里拿着沾了水的毛巾趴在床边睡着了。”
“我当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而第二天,他又黑沉着脸骂我的时候,我就想,那大概真的是一场梦吧!”
“再后来,他偶尔对我表现出关心,我也从来不敢当真,有句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若是从不曾奢望,那么就不会感觉失望、难过。”
时焕斟酌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道:“欢欢,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跟你爸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慕欢欢喃喃道:“时焕,他不喜欢我是事实,只是我觉得他挺矛盾的,一边讨厌我,一边时不时又对我好像很关心似的。”
“箫姨经常跟我说,他很关心我!可是我从来不敢去相信。”
时焕细想了一下慕欢欢的话,“你母亲跟慕董事长之间的事情,你了解吗?”
慕欢欢愣了下,摇头,“我母亲自杀的时候,我只有三岁,从我出声到她死的时候,慕振霖就极少回来,我只知道他们关系不好,经常吵架。”
时焕眸色深了几分,盯着慕欢欢冷峭的脸,薄唇抿了下,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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