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的人还真多,怎么和这样的人也扯上关系了?”周富贵说,“他居然还请你吃饭。”
“这顿饭也是因为我和他女儿是朋友,是同学,所以他顺带着让我过来。”苏醒说,“没有什么关系的。”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换了旁的人,别说吃饭,就是见上面,说一两句话也难,他的职位还不算低。”周富贵说,“他女儿不止你一个同学吧,为什么就见请你过来吃饭,不见请别的同学过来吃饭,肯定是有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苏醒说。
“是什么原因你应该比我清楚。”周富贵说,“对了,你能不能够帮着我联系一下上次那个记者,杨文迪,跟她说一声,我请她吃饭。”
“怎么了,她又写文章说你的坏话了?”苏醒听出了周富贵话里的无奈。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她给盯上了。”周富贵将手里的报纸又翻了两面,指着一篇文章,“看看,她就揪着我不放了,三品相那个店子,鸭脖掉在地上,捡了起来冲了一下,继续接着卖,被她看见了,正好拍了一个照片,又写了一篇报道。”
“这篇报道也没有说错啊,没有冤枉你,掉在地上的东西怎么能够卖给客人?”苏醒稍微看了下文章。
“不干不净,吃了不得病。”周富贵说,“掉到地上,用水冲了,在家我们都是这么吃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句话只能针对自己,你自己吃没有问题,但是卖给客人就不行了。”苏醒说。
“我也知道的确有错,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我立刻去找侄子,跟他说了这个事,让他以后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要卖给客人,直接扔进垃圾桶里。”周富贵说,“可是这样一直被她盯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保不准哪天又有点什么事情发生,天天这样报道,以后我店子还怎么开?你帮我跟她探一下口风,她是不是想要钱?”
“有人盯着是好事,这样才能够让你避免发生错误。”苏醒说,“这样吧,我跟她说一下,哪天过来和你一起吃个饭,见面聊。”
“行,那就麻烦了。”周富贵叹了一口气,“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早知道这个样子,当初他们要加盟的时候,我就应该坚守底线,不允许加盟的。本想着带着亲戚朋友一起发财,结果将自己搭了进去。”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苏醒说,“你顾着面子,顾着亲情,不想识破脸皮,但是他们不一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更在意的是赚钱。守着一方的小天地,只想着在这个小天地里多赚些钱,小天地里利润有限,怎么样才能够增加利润?只能是压缩成本。靠压缩成本来获得利润,又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监督,迟早会出问题。”
“就像是打老鼠一样,你在这个洞里将老鼠按下去了,他会在另外一个洞里冒出来,与其一个洞一个洞的打老鼠,不如将所有的洞多封住。你应该做的是统一管理,统一监督,而不是靠人的自觉,开公司,讲人情,就和带兵打仗有妇人之仁一样,会败的。”
“将店子收回来的这个事你跟我提了几次,你说的这个问题,我的确在考虑。”周富贵点头,“等找个时间,我跟我侄子说一下,三品相的那个店子我要收回来。”
“的确应该这么做。”苏醒点头,没有说其他的话,和周富贵随意的聊了几句,出了店子。
周一的时候举行了升旗仪式。
“待会儿上去发言的时候,一定不要讲那些陈词滥调,不要讲那些大道理,我们都听厌了,从小学的时候开始,一直到初中,再到现在,都是些大道理,感谢老师,感谢父母,感谢学校领导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没什么营养,大道理谁都懂,但是没人喜欢听。”刘宽知道苏醒要上去发言,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夙愿,“说一些接地气的,我们喜欢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