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能够多坚持一些,小安就不会被送走!”
二十五年,段岑芳没有面对面的见过郁臣安,她看到的都是他的照片,视频。
而郁臣安即使知道有人在拍他,也无所谓。
因为他,早就不在乎了。
“所以妈,我恳请你,我和简如约的事情您不要掺和!”
段郁承今晚说的已经够多了,其他的便没有提。
从老宅出来快夜里十点了。
段郁承对早在车里等他的高远说,“去简家老宅!”
高远不确定的问,“简家?”
“开车!”
现在这个点且不说简如约有没有休息,就算没休息,简如约肯定不会见段郁承。
果不其然,他们到了简家,人家连门都没有开。
十点半,席初原敲了敲书房的门,“你该睡觉了!”
里面传来不耐的声音,“别管我,你自己去睡!”
沉吟了两秒,席初原说,“可段郁承已经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这句话之后,书房的门终于拉开了,简如约顶着鸡窝头瞪了一眼席初原,“你是医生,不是狗仔,少管闲事!”
嘭的一声,书房的门再次关上。
席初原摸了摸自己差点撞骨折的鼻子,凉凉的开口,“好啊,那你等着人家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
“我还巴不得他签字呢!”
这一晚,简如约在书房待了一整晚。
而段郁承自虐的,在简家的门口守了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段郁承终于离开了。
听着窗户外的喇叭声,简如约摸了摸涨疼的胸口,自嘲的笑了笑。
因为一夜未眠,简如约在上午和华严的律师团队讨论工作的时候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躺在床上。
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才认出这花里胡哨的贴花和装饰都是自己房间的摆设。
就连她床上素色的床品都换成了死亡芭比粉。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被记者围堵的那一天,可日期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
不用多想,一定是那个十八岁的简简!
只是这品味,不敢恭维。
或许是沉睡了太久,简如约心里的郁结好像消散了一样,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她揉了揉胸口,无声的开口,“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只是,没有人回答。
简如约刚出卧室就看到了席初原,惊讶的问,“席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一听这称呼,席初原就知道简如约这是变了回去,他微微笑了笑,“当然是有人邀请啊!”
简如约顿了顿,才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
“懵了吧,来……我跟捋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席初原花了半个小时给简如约讲了华严和段郁承的事情。
简如约听完后,眸子渐冷,“吴淑娴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不认账呗,但不过检察院已经在调查取证了,她逃不掉!”
“简念恩现在在哪里?”
席初原没说话,目光有些迟疑。
“怎么?段郁承的房产下?”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听路小公子提了这么一句!”
路征查到的消息肯定没有问题,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还黏黏糊糊的,不清不楚的。
心里难掩失望,简如约微微垂眸,“好,我知道了。”
这个状态下的简如约虽然冷静理智,但抗打击能力不是很强,席初原怕简如约又产生轻生的念头,便委婉的开口,“你现在……心情还好吧?”
“放心,死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只是不知道怎么会产生那种行为!”简如约自己也瞧不起那个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自己。
“别勉强自己!”席初原提醒道。
“放心,不会!”简如约起身,顺手理了理自己的挑染有些沙发特的头发,忍不住的开口,“席医生,我能不能请您帮一个忙!”
见简如约如此郑重,席初原神情也认真了起来,“你说!”
结果简如约说,“下一次她出来的时候,麻烦你稍微提醒一下,别给我弄这个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扯了扯自己又红又灰的头发,满脸的嫌弃。
“这个,我也提醒过……但你也知道,我拦不住!”
这是简如约找段郁承回来之后,经过路边的一家理发店的时候,染得。
他半夜看到这幅模样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可当时简如约十分嚣张的丢了四个字给他,“从头开始。”
距离她下午见律师只有两个小时,没时间把头发染回来了,简如约把头发扎了起来,又戴了一顶棒球帽,总算没那么另类了。
华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财务问题,而这里面涉及到偷税漏税,如果当事人真的是简思学,又该如何处理。
“简小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钱被转移去了哪里,如果这笔资金能够追回来,华严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简如约就在华严工作了小半年,而且做的都是杂务,根本没有涉及到核心问题。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的时候,她一个头两个大。
难道华严的下场,真的只有破产这一条路了吗?
简如约在停车场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抬眸一看,挡在她对面的人是郁辛元的司机,李长海。
“简小姐,我们郁董有请!”李长海是郁辛元的司机,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带着郁辛元那种上位者惯有的命令。
简如约不喜欢这种狐假虎威的人,面无表情的说,“抱歉,我没空!”
“简小姐,华严生死一线……董事长可是诚心的帮您!”
郁封河搞了华严,郁辛元出来当好人……
呵……黄鼠狼给鸡拜年而已。
简如约充耳不闻。
只是,她人还没有走到自己的车跟前,就被李长海带来的保镖挡在了面前。
“怎么,你们这是要绑架?”
“抱歉了,简小姐!”
语落,李长海对两个保镖说,“请简小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