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夕皱眉说:“我觉得外面有人搞鬼,你看门锁没有损坏,应该是被人打开的。如果是鬼的话,它不会这么麻烦的去开门锁。”
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屋里虽然安静,但外面风雨声很大,开锁的声音被淹没,我们在里面不会听到。那说明外面有人,大有可能是于正遥的家属。当着它的家人不打声招呼就拿东西,我觉得不太好,但此刻木樽落地,风雨又不住疯狂入侵,得先把门关上。
我拉着林羽夕跑出屋外,关上门大声叫道:“是谁?”
风雨声虽大,但我扯着嗓子喊出来,声音还是传的挺远。可是漆黑雨夜中,半晌没人答话。我们俩站在屋檐下,还是不住的雨打在身上,不由各自打个冷战。林羽夕郁闷的说,难道还是于正遥在搞鬼?
我低头拿手电在地上一照,立马看出破绽了。农村的鸡场不像正规的企业,地面都没硬化,只有从门前用红砖铺砌了一条小道,通往鸡舍。而铺砌的砖道上也积满了泥垢,被雨一淋就变得十分泥泞,上面出现了不少庞斑的脚印。我们过来时,才刚刚下雨,所以不会留下泥脚印,这肯定是有人刚踩出来的。
这人既然不敢应声,打开门又躲了起来,让我又感觉这不像是家属亲人。想到这儿二话不说,拉着林羽夕沿着脚印追过去。这人不是一直走的砖砌道,往前没过几米就转向了屋子东边,然后又绕向房后。房后是一片荒地,长满了草丛,从这儿趟过去搞的鞋子里全是水,跑起来特别难受。
再往前是片小树林,到了跟前我停住脚步了。林羽夕也小声说,江湖规矩,遇林莫入,以防遭到暗算。我差点没笑出来,这丫头懂的挺多,连江湖规矩都整出来了。不过这话十分在理,树林里黑漆漆的,加上风雨声的掩护,敌人躲在暗处确实不易防范。
我揉着眉心低头思索着怎么把这人逼出来时,看到地面上的泥泞脚印,竟然是一深一浅,我感到挺奇怪的,这不像是正常人走路方式。再转头往回瞧,一溜足印全是左边深,右边浅,这似乎是个瘸子。发现这种情况,我心里不禁有气,枉我们俩年轻体壮的正常人,居然在泥泞里追不上一个瘸子,这脸打的真是好。
“脚印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回去拿了盒子赶紧走人吧。”林羽夕不耐烦的说。
她话音刚落,只听身后远远传来一阵惊叫声。我们慌忙回头,只见那一排屋子四周,在漆黑的夜色里闪烁着无数团绿光,跟萤火虫似的,到处纷飞。
“哇,好美,跟哪儿飞出这么多萤火虫?”林羽夕轻声赞叹。
我心头一沉,苦笑道:“那哪是萤火虫,全是婴灵!”
“什……什么?”林羽夕吃惊的都结巴了。
我叹口气,拉着她往回就跑,心说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瘸子把我们引开,又有人去屋里找东西,结果打开房门太久,让风雨湿气助这些小崽子逃出了木樽。现在有些明白了,第一次门被打开就不是风吹的,也是有人故意捣鬼激怒于正遥。由此可见他们有可能便是幕后真凶,来此目的同样为了找到于正遥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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