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老姐一愣,她满眼迷茫的看着我,似乎还有些不相信。正好这会儿那边小胖和女尸斗起来了,女尸从棺材里探出脑袋,在手电光芒中能够看得十分清晰。丁馨这才相信了我的话,怔怔的问:“方叔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不由苦笑,这我哪知道啊,你该问方逸华这混蛋。我叹口气,帮她把伤口包扎好后说:“姐,你相信方逸华不是你的错,因为他把你从小养大,情同父女。可是不能认贼作父,盲目去信任一个人,现在说他是恶人可能言之过早,等真相水落石出后,你就会明白了。”
丁馨望着那边诡异的女尸,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我顾不上再说什么,急忙跑回去,这会儿女尸身上的四根红绳快要扯断了,而小胖虽然精力旺盛,但没吸取光源,那就等于大力水手没吃菠菜一样,还是个平凡的普通人。被女尸在脸上和手上挠出了不少血痕,左支右绌,显得狼狈不堪。
林羽夕和花落依旧扯着墨斗线没松手,要不是有这东西克制它,我看小胖怕是早被挠死了。我伸手抓住女尸脖颈两侧的墨斗线,用力向两边一扯,将墨斗线绞紧,勒的女尸张大口眼珠一阵暴突,停住了对小胖的攻击。
“把面具给它戴上!”我冲小胖叫了一句。
这小子刚喘了口气,马上又爬进棺材里拿出那副面具糊在女尸脸上。我又让林羽夕和花落松手,帮小胖一块抬起棺盖封棺。仨人抬起沉重的棺材板,将女尸压的垂下头,墨斗线于是被压在棺盖下,也不扯断,叫小胖将泥土回填,最后再堆上石头。等了片刻,不见再有动静,估计被镇住了,这才抹了把头上汗珠,坐在地上喘气。
丁馨和刘宇魔这时走过来,丁馨坐在我身边,眼神复杂的盯着墓碑一言不发。
林羽夕用手肘轻轻碰我一下,递个眼色,那意思是问丁馨知道棺材里的女尸是谁吗?我点点头,拍拍丁馨肩膀说:“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到家再说。”
丁馨微微点头,在我搀扶下站起来。大家由于当着她的面,都不敢讨论此事,气氛沉闷的走下乱石岗。在回去的路上我问老姐为啥会过来,她说我出去后,发现铲子和刺龙锥不在,就猜到我绝对不是去买东西了,一想我曾经问过方叔的坟在哪儿,断定可能是去了乱石岗。
她一路追过来,悄悄躲在远处偷窥,不料我跟发疯似的跑过来,她本来想说出自己是谁,但见我神色不对,又听到小胖说我中邪了,才慌忙躲开的,谁知道我下手这么狠,丢出一块大石头。要不是她躲的够快,就砸在脑袋上了。
回到家,我们关起门说话。我跟丁馨说,方逸华棺材里跪着一具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尸,那就表明,在你很小的时候,他就在你身上做了手脚。这也说明,他根本没死,我怀疑梁明是他杀死的。这种古怪的手法,很可能是鬼符经里提到过的“地鬼刺”,用邪术通过地气在无形中杀人。两只脚底留下的红斑,就是“鬼指”戳出来的。
而这种邪术,不是说随时随地都能使用,不但要看地脉中的阴气是否足够,并且还要看人的生气强弱。恰巧昨晚梁明像只斗败的公鸡,气焰萎顿,生气就相应低弱。他昨晚所站的位置,正好是阳宅布局里的“绝命”位,那么地脉中隐藏的阴气很旺盛,一旦受到邪术催生,加上绝命之地,他是非死不可。
不过现在大家都不用怕,我已经在门外挖了个小坑,里面埋了点血液,断了地鬼刺的途径,不会再受到这种邪术偷袭。
丁馨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郁闷的说:“方叔待我就像亲女儿一样,有求必应。临死前还留下一封秘密书信,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遇到灾祸再看,那是一个救命的方法。”
“拿出来我看看。”我心头一动,心说那不会是最终要害死她的一个诅咒吧?
丁馨立刻进卧室,在床铺下翻出那副密封的书信,信封还是以前的牛皮纸。我唯恐里面藏有毒药,和刘宇魔借了皮手套,小心翼翼的从信封里掏出了信纸,打开一看我忽然就吃惊的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