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么晚了!”我朝他欠欠身,然后飞快地拿起包包,朝河畔的站台奔去。
也不知等了多久,依旧没有看到公车的影子,我正准备放弃坐公车的念头、改坐TEXI时候,一辆黑得逞亮的车子霸气地停在了我的面前,一双修长的手从车窗中伸了出来,然后手的主人探出了头。
“上车!”语气有些冰冷,不容置疑。
“谢谢了!我打车!”我冷淡地朝车主人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侧身走到后来开过来的一辆的士,开车门,上车。
台伯河边的小插曲我很快就忘记了,回公寓后冲了个热水澡后,便很快地进入了梦乡,接下来的一周,日子也是一如既往地过着。
一周后,歌剧院方面通知我,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会在小型演奏厅里表演一个小型的音乐会,参加演出的都是中国的民乐演奏者,古筝是安排的我演奏,但是院方并没有说明是为什么单位表演。
由于职业本能,我从来也没有去打听的嗜好,只是根据歌剧院的安排,演出外的时间里都和临时的小演奏团排练着曲子。
第一天表演前,我用余光瞟了一下观众席上,但是没有发现有一个人观众存在,只是稍稍的疑惑。
第二天观众席上依然没有人,我更觉得疑惑,但是依然正常表演。
不得不说歌剧院的每一位演奏者的心理素质都是一流的,这两天表演之外的时间,几乎全部用来排练,目的是为了将这三天的演奏发挥得最好,更重要的是几天的表演曲目全部是中国民乐,正是发扬中国民族艺术的机会,所以每一位演奏者更是半点不敢懈怠,但是连续两天下来,连观众的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虽然大都觉得有些纳闷,即使私下里也会有些小小的骚动,但是表面上都是不动声色的。
第三天表演前,观众席上依然没有一个人,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如此大手笔地包下一个演出厅,而包场的主人一直不出现,这人究竟是脑残还是土豪呢?
当最后一首曲子开始演奏时,我只是凭余光感觉观众席上有个影子在移动,应该是脑残还是土豪的包场主人姗姗来迟吧!
最后谢幕时,隔着观众席上突然亮起的光线不太适应,只看清了观从席正中间,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白衬衣、隐约打着深色领带的男人正坐在位子上,没有掌声,直到我们走出演奏厅,那个人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因为连续几天的高额度排演结束,大家都很疲劳,所以剧院方给这次参演的人都放了一天的假,我本打算去看小旋姐的,但是她怀着已快临产的宝宝,每天嗜睡很严重,所以我过去后她反而没有那么的随意,我仅仅打了个电话汇报演出情况,顺便问了一下她的情况便挂了电话。
傍晚时分,我又独自来到台伯河的圣天使桥附近,欣赏着台伯河壮观的夜景。一个人静静地走在河畔,感到一身的轻松,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有些疲惫了,便停了下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又打开了音乐,放起了那首《想起》,然后来个深呼吸之后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身边一声叹息,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蹲在我的身旁,我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站起了身。
“我说,这位美丽的女士,你演出的时候可比哭的时候好看多了。”那人又是一脸的嫌弃的语气和表情。
“你—”我一脸羞愧,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他手中的纸巾擦拭着眼角。
“想起我来了吗?”那人说完见我没有反应,于是有些兴趣索然地转过身朝台伯河看去。
“上次在河边?还有—”
“在你面前出现了那么多次,总算记得我这张脸了。”那人立马换了一幅兴致勃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