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我为什么也同意拆了卖呢?因为这挂屏是横向长条,不是竖条,还是单挂好看。而且各自都可以看做单独的图案,又不是什么可以合起来或者关联性强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余耀点点头。这摊主也挺有意思,一般人不会把原本有一对的情况说出来,可他居然没瞒着,还煞有其事地介绍了自己的看法。
说着,余耀递给摊主一支烟,“那我就拿了吧,你给个地板价儿呗?”
摊主接了烟点上,“和兔符一样,少了三万我就赔钱了。”
“另一块你卖了多少?”余耀笑问。这种问题,摊主不太可能说实话,只是砍价前铺垫一下。而且余耀暂时没什么事儿,主要等吴臣回电话,可以磨一磨。
“五万!”摊主张嘴就来,“给你只要三万,够意思吧?”
同样是要三万,这挂屏和兔符自然大大不同。这块挂屏的玉石材料是实打实的,镶嵌工艺不错,而且有一定年份,是民国时期的东西。
“我要也还一口两百,你不会急了吧?”
“漫天要价,坐地花钱,我要急了,那显得多业余,再说你也不能够啊!”
“行,你都说了这么多了,我也还一口实在的,一万块,怎么样?”
“大兄弟,把这些玉抠下来,也能值个一万吧?这框子,这漆底,工也都不错,你不能让我赔本啊!”
“刚说业余不业余的事儿——这又不是工艺品,成本不能这么算。说不定,你从哪个村里千儿八百就收来了呢?”
“你真行!我说你不是瞎逛你还不承认!”
两人谈价夹杂着扯淡,最终,余耀是一万八拿下了这块挂屏。
摊主用泡沫袋包了,连把手上也包了,还用透明胶带固定好了。服务很到位。
余耀拎着挂屏继续逛,没走几步,吴臣就回电话了。
“刚才在办公室睡着了。”吴臣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
“嗯?工作时间你怎么能这么松懈?”
“你这是在模仿杨局的口气么?”吴臣笑道,“什么事儿啊?”
“能帮我查下上官雨么?”
“你查他干嘛?”
“他在字画上门路不是挺多么?我做古玩生意,字画收货渠道是最难的。”余耀肯定不能说鬼眼门的事儿。
“你想查什么?”
“他的字画,来源可靠么?怎么会有那么多?家里祖传的?还是海外收购的?”
“这个很难查清。我们关注过他,也没什么结果。不过,应该不是祖传的。上次关元礼说起他,我当然不会多嘴,但其实我知道,他父亲是工农兵大学生,家里肯定不是大户;他母亲也是工人家庭出身,后来才去了美国留学,也可能是因为不想回来,才和他父亲离婚。”
吴臣接着说道,“不过,他母亲在美国发展的如何,我不了解,可能很有钱,在海外收购不少好东西;再者,他回国也好几年了,回国后收藏过多少,那也不好说。”
“原来你知道这么多啊!”
“这些是顺带了解到的,其实对我们没大用。我们重点也想了解他的藏品,却只知道对外展示过的几幅而已。”
吴臣顿了顿,“对了,他的父亲不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