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值一百万?”
“我只是大体估量,而且不是一百万,是以百万计,一百万只是最低线。”其实,余耀因为怕惊了他,才从底线开始说,这画要是上拍,冲到三四百万不是没可能。
“啊?!你能帮我卖么?我给你提成!”
“这个得看机会,因为这样的东西,喜欢并且买得起的人,毕竟是少数。”
“我都放了二十多年了,也不差再等一年半载的。”涂文海搓搓手,“不过,我和老伴买这套房子,是凑了两套老房子的钱;我姑娘今年秋天结的婚,刚在沪海买房子,结果婆家居然拿不出多少!我和老伴又把积蓄给她了,但还是得贷款。我老伴整天说姑娘受罪了,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要是这画能卖了,帮她还了贷款还能有富余,那就舒服了!”
余耀听他说了这一套,心说他还真是缺钱,也够实在的,初次见面就全突突了;而且,他老伴好像是个唠叨大神。所以,如果不是自己买下收藏,经手恐怕有点儿······
“这么着老先生,你要是能等几个月,我建议你走明年的春拍算了,这样也能让拍卖行充分估估价儿。”
“拍卖?”涂文海眼睛一亮,“你有拍卖行的熟人么?”
“有。你如果想在江州拍,天和拍卖就是最大的拍卖行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不过我就不掺乎了。你留个电话给我,你们单独联系。你可以去拍卖行谈,见见他们领导,这样更放心。”
“我知道天和拍卖,大公司!就在本地拍吧,外地也不放心啊!”涂文海抓住余耀的手,“真是太感谢你了小余······你看看,我这,我这还让你出了维修的钱······”
“两码事儿,我家漏水,我出钱维修是应该的。”余耀说着,也略略有点儿遗憾,这画,本来是可以捡漏的。
不过,遗憾的感觉只是闪了闪。因为据实相告之前,他已经决定了。
“对了,小余。你说了这画的事儿,我想起来了,我父亲当年还留下两件东西,我一直觉得不起眼。你能一并帮着看看么?”涂文海说着,便起了身。
余耀心中苦笑,心说这漏水闹的!要说这画,是自己先看的,就算“撞枪口”吧。但古玩行帮人掌眼,哪能这么随便?不说鉴定费,规矩也有一堆呢。但这老先生偏生啥也不懂,当成看看新买的衣服好看不好看一样简单了。
“涂老先生,我的眼力也有限啊!”余耀连忙起身说道。
“肯定比我强!”涂文海已经走向一间房门,“等着啊!”
得,好人做到底吧!
只是余耀也没想到,好人有好报会这么快,秒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