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条是:你被我爸妈发现了!原来他俩走到门口迎我来着,看咱俩在车边说话,就在大门里边没出来。
余耀:呃,我又没干啥。
沈歌:他俩盘问我半天。
余耀:你怎么说的?
沈歌:我说了傅青主的画的事儿。
余耀:好。
沈歌:好什么?
余耀心头一动,可想了几个回复信息,输入了几次却又删除了,最后回了个:都挺好的,早些休息。
只有一层窗户纸,还是没捅破。
今天发生的事儿,其实让余耀确定了很多以前拿不准的东西,隐隐也有一种冲动,敞开了心扉。不过,敞开心扉,说的却是关于父母的伤心往事,所以平复没那么快。
沈歌回了个“晚安”,便放下了手机,伸手戳着床头熊大的鼻子,“你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有时候比熊二还笨?”
不过,她也很快又想到了余耀今天说的是关于父母的伤心完事,便又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钻进了被窝。
······
第二天,余耀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洗漱之后煮了个面煎了个蛋,正吃着,濮杰来电话了。
“本来说好今天交易那口隆庆青花缸,可买主先打来电话又想压价。”
“压多少?”
“两成。”
“不可能,一成都不可能!你告诉他,给他半小时,不,十分钟时间考虑,不然,还有人别的买主等着谈呢。”
“诈他啊?”
“不是诈,真有合适买主。胡占山很感兴趣。”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他来店里了,不仅提了还表了态,我说了你在经手。你找的买主要是不同意,你接着联系胡占山就行,反正你们有过交易,也不生。”
“托底哥,我服了你了,啥时候都留着后手啊!”
“这不是我留的,纯属送上门。不过即便没有胡占山,你那客户想压价儿也不成。他要是钱不凑手,可以商量约定缓缓。但你这一说,听着像是小聪明玩滑头。捡芝麻丢西瓜的事儿,隆庆官窑没那么好碰!”
“得嘞!”濮杰应了一声,“你在店里还是家里?要是在家里,我待会儿过去趟,给你送点儿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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