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祁长河追问。
“不过您要是当场敲不定,我就不算坏规矩了。”
“那是自然!先谢了!”祁长河说着,将银行卡往余耀面前推了推。
余耀没拿,但也没完全拒绝,“事后再说。老爷子,我说过,帮朋友看东西,哪能收费?若是不真,这我肯定不会收。若是真品,还得看具体情况不是?若是皆大欢喜的红包,欢喜的时候再收不迟!”
祁长河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银行卡,转而收起,“好,这话说得到位。”
吃完了饭,两人又喝了会儿茶,约莫过了午休时间,祁长河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这个货主,是个英国华侨,祖籍江州,姓安,祁长河称呼为安先生。从祁长河和他的通话来看,此人能用汉语正常交流。
挂了电话,祁长河笑道,“现在就可以过去,他刚和你们江州天和拍卖行的人谈完,但没谈成。”
“没谈成?”余耀想了想,“行,稍等下,我去趟洗手间。”
出去之后,余耀便给沈歌打了个电话,沈歌的情绪不佳,“哎?你不是要睡觉么?”
“我这有事儿出来了。长话短说,你们瓷杂部是不是和一个华侨谈过一件汝窑出戟尊?”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谈的,崩了!”沈歌吃惊,“你说有事儿,也是因为这件出戟尊?”
“对,我现在马上要陪别人去看。为什么崩了?不真?”
“我还没细看呢!”沈歌道,“刚看了几眼,这老色鬼就在一边说,若是晚上陪他共进晚餐,而后欣赏一下这夜色,就会优先考虑我们拍卖行。”
“艹!欣赏他老娘啊!”余耀低骂,“那是得崩!没动手吧?”
“他敢!”沈歌抬高了声音,“就这样,姑奶奶我还给他一通臭骂!”
“你这种豪爽我很欣赏!”余耀咧了咧嘴,“行,现在我去会会他!”
“正好,你看看东西到底怎么样。不过,你就别节外生枝了,毕竟他只是一个暗示,没有任何不良举动,我也骂了他了。
“你甭管了,我去看看再说。”
挂了电话,余耀回到包间,祁长河看了看他,“我看你脸色不好,是没休息好么?”
“不瞒您,我昨晚一夜没睡。”
“啊?不妨事吧?”
“不妨事,熬个夜而已,不会影响眼力。”
“年轻就是好啊,我年轻那会儿,连熬两夜,补个觉就没事了;现在让我这么熬,那可真要了老命喽!”
“走吧,咱也别耽误工夫了。”余耀接口催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