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后,此事被辟谣。真品《百骏图》安然无恙,仍在华夏;而这幅仿作,也有人知道了,原来是一个所谓“金二爷”的手笔!
只是可惜,这个金二爷,连完整的名字也不曾留下。
“原来如此!”余耀不由长叹一声,“如此说来,以高出其他高仿的价钱,买下赵家的这幅《野林骏行图》,确实可以!这和当年那个收藏家收走其中一幅《百骏图》,是一个道理。”
“算是异曲同工,但是这幅《野林骏行图》和《百骏图》毕竟不同!只是金二爷模仿郎世宁、落款郎世宁,‘自创’了一幅画。所以,可以多花点儿,但也不能太多,五十万已经是我的上限。再者说了,我刚才细细看了一遍,有些东西也已经记在心里了。”
“你在书画上的天赋,没法儿比!”余耀感慨,“就凭何以濯先生给你讲授过金二爷仿郎世宁的特点,你就能认定这幅《野林骏行图》是金二爷的手笔,委实是太厉害了!”
“你不提笔作画,有些东西确实得依靠实物;但我有绘画经验,所以他讲的时候,可能体会得更深。当然了,眼力也得有保障。”
余耀微微一笑,“他要是真送到大拍行,人家不收,你还有机会。”
“顺其自然,既然有了价钱的上限,我也不会强求。”上官雨此时更冷静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离开咖啡馆,去吃了午饭。
下午,余耀和上官雨到了医院,找到了赵明星。
时间倒是挺巧,赵明星的老婆刚打完点滴,睡着了。赵明星便在病房一侧的楼梯间和他俩聊了会儿。
这楼梯间不时还是有人上下楼经过,但也没办法,赵明星不能走远;只能在问的时候留心点儿周围。好在只是问靳伯声书法的来历。
上官雨简单说了几句交易的情况之后,接着便切入了正题。
前后也算两笔生意了,老婆的术后情况也不错,赵明星的态度倒是挺好。
“你买的这幅书法,我倒是听我爷爷说过,也是我太爷爷买的。”
“噢?这书法内容有点儿特殊,为什么会买呢?”上官雨又问。
“是这样,好像是在1949年吧,有个店铺的老板因为倒卖文物被抓走了,之后这店也不知是谁接手了,集中卖过店里的东西。我太爷爷是按箱买的,买了一小箱,里面主要就是字画,其中就有这么一幅,不是专门买的。”
余耀一听,他说的店铺老板,应该就是靳伯声。靳伯声曾被判刑,其实还是因为当年曾去东北收购伪满宫中流出的文物。
“这箱子里,只有书画?”上官雨略急。如果没有别的内容,这线索相当于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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