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建筑系二年(四)班同学应小川上台,为我们带来自创古风吉他乐曲——上弦月。”
随着报幕声落下,五颜六色的聚光灯啪啪打下来,照亮了整个舞台。
舞台底下,是黑压压一片观众,上千把座椅,座无虚席。
“青哥,我刚刚在后台,亲手把应小川那小子的吉他给弄断了,他绝对上不了舞台。”
没有人会去注意的角落里,响起一道交谈声。
顾青脸上勾出阴鸷的冷笑,“嗯,干得不错。”
小平头谄媚说道:“这小子敢得罪青哥,明摆着就是不想*子,我们一定给青哥你好好照看着,绝对不会再给他跟青嫂有任何碰面机会。”
顾青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台上出现的人影时,倏然凝住,半晌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是说这小子绝对没有上台演出的机会吗?那他是谁?”
台上,应小川抱着琵琶慢慢地走上了台。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是看不清楚台下观众的,但是他在台上的每一个举动,都会被台下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于是就在他抱着琵琶上台的那刻,底下的议论就跟炸开锅似得沸沸扬扬起来。
“怎么又抱着那个琵琶,难道刚才那个尬死人的小品还没有结束吗?”
“就是,哭又哭不出来,强行装父女演深情,辣鸡小品,辣眼睛。”
“下去吧!快下去吧!”
底下一片唏嘘的倒喝彩声。
应小川置若罔闻,仿佛那些议论声与他全无关系。他抱着琵琶,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垂下眸,手指尖点在了琵琶上。
顿时,议论声更加热闹了。
“卧槽,他这是要弹琵琶吗?”
“不是说好了玩吉他吗?怎么变成弹琵琶了?谁要看个男人弹琵琶啊,娘不娘啊,辣眼睛辣眼睛。”
“你们干什么这么说别人,他能站在那个舞台上已经有很大的勇气了,有本事你们也上去啊。”
“就是,光动个嘴皮子有什么用。”
“一群庸俗的莽夫。”
底下,以迷彩服男跟粉帽子女的迅速组成两个阵营,各据一边理鄙夷对方。
眼看着,这台下的戏剧都要比台上精彩了。
“噔……”
一道清醒脱俗,浩渺如仙乐般的乐声在喧嚣中缓缓流淌出来,刹那间,美妙的旋律仿佛给众人下了一道静音符。
骂娘的不骂了。
打算偷偷溜走的也不走了。
场内逐渐安静下来,专心致志的倾听着台上青年的演奏。
应小川手指娴熟的拨动着琴弦,抚琴仙子亲手所谱的这首《上弦月》被他淋漓尽致的演奏了出来。
这首曲子原版是古筝,后来被应小川稍加改变就成了吉他版,吉他版本他曾在王策面前演奏过一次,王策听完之后,说了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然后一个晚上没有回过神来。
这首曲子用琵琶弹,虽然得现场改动,但在红包的帮助下,应小川弹奏起任何东西都是如鱼得水,因此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