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谚青闻言,淡淡一笑,“我没有猜错,你真的很聪明。”
应小川抱着胳膊在原地踱步:“先别急着夸我,我刚刚不过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一起了。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沈瑜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哦不,是在观察这件事的进展。我来到吉川岛,你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而且你还知道另外两个人的事情,显而易见是有人早就告诉你了,我之前一直在想,那个人是谁,看到雷道长的时候,我以为就是雷道长,后来我发现不是,因为雷道长看见我,他的反应很吃惊,人在第一眼给予的表情,往往是最真实的。”
“我问你。”顿了顿,应小川看向楼谚青:“你最后一次见到沈瑜是在什么时候?”
楼谚青道:“一个礼拜前。”
“一个礼拜前?那不是我们刚刚送走夏宇的时候吗?”李冕吃惊。
应小川道:“是那会儿没错。沈瑜在我们送走夏宇之后就去了吉川岛找到楼先生,告诉了他整件事情。楼先生,那天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楼谚青道:“他拿走了我的生死簿,说只有这样,你们才杀不了我。
应小川道:“生死簿不能离主人太远,他一定还在这座岛上。”
李冕追问:“沈瑜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楼谚青看着李冕:“我不撒谎。”
应小川笑笑,“楼先生,沈瑜虽然没有收你做徒弟,可你们之间的联系却很是频繁哪。”
楼谚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这些年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他偶尔出现,出现就指点我一二,谁也摸不着他的真正动态,真正要说频繁的话,是在近期。”
“近期?”
“嗯,半个月里,我们见了两次,第一次他告诉我,地府已经派人收走了第一个人的生死簿。第二次就是一个礼拜前,他带来第二个人的消息,并且问我,想不想继续活下去。”
李冕推测:“你想活下来,所以你就把生死簿交给了沈瑜。”
楼谚青道:“我是交了。”
应小川道:“我知道,其实你并不怕死,你只是讨厌命运被人主宰的感觉,沈瑜就是吃准了你这一点。”
“是,我告诉他,我不想死,他让我把生死簿给他,我就给了。”
“接下来呢?”
“接下来你们就出现了。”
“沈瑜呢?”
“我没见过他了。”
敖翎道:“奇怪,之前的那两个人,沈瑜都没有跳出来阻止我们,这一次是为什么?难道楼先生对沈瑜而言是比较特别的人吗?”
“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眼里会有谁是特别的?”李冕嗤之以鼻,冷冷道:“他一定有其他的阴谋。”
“阴谋?他有什么阴谋?”敖翎问道,一边顺手打开窥天镜搜索沈瑜的信息。
应小川道:“沈瑜是下了一盘大棋,周安康,夏善醇,还有楼先生你,都是被摆布在上面的棋子,这棋他摆了两百多年,终于到了要收的时候。”
“那你们呢?”楼谚青道:“突然出现在这局棋盘里的你们,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进入棋盘里的人都有可能变成棋子,但也有可能……”应小川语气微微一顿,淡然的笑起来,“是改变这盘棋走向的人。”
楼谚青一怔。
正在这时,敖翎忽然惊叫道:“小川哥哥,不好了,好像出事了。”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敖翎,只见她双手抱着窥天镜,双眼盯着屏幕一脸惊讶,眉头紧锁。
“出什么事儿了?”
“你们看。”
敖翎把窥天镜的影像投影放射出来,让几人都能看到手里的画面。
“一个小时前,有个人在网络上发了一个视频,说他已经知道‘殷大侠’的真实身份了,说殷大侠是一个‘表面的伪君子,背地里的刽子手’他还说正在考虑要不要把‘殷大侠’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这人还在网上发起了一个投票,说要让公众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