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时，周围还有其他修炼的毒蜘蛛吗？”

“小蜘蛛不少，但都没我毒。”

应小川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就是你了，可能时隔太久，你已经记不得了。发财，陆老爷子之所以不肯卖老宅，是因为念念不忘一只他曾经养过的毒蜘蛛。”

“你是说，他念念不忘的毒蜘蛛，是我？”

“就是你。”

发财道：“我真的记不太清楚是不是有这么个人了，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去试试，陆老爷子人在哪儿？”

“就在屋内。”

发财往里屋内走去。

……

半个小时后，发财出来，重新走到后门，来到应小川面前，说道：“老爷子说，老宅他愿意卖给你，就当是报我当年救命之恩了。”

应小川像早有预料，并无意外，只是感叹道：“原来你真的是当年的那只小蜘蛛啊。”

“是啊。”发财轻叹一口气：“没想到，他念念不忘的一件事，竟然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仔细说起来，也是他对我有恩在先，当年要不是他收留我，让我有了一个安稳的居所，可能我早就死了。”

应小川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当年你为什么走了？”

发财摇头：“其实我没有走，只是怕被他们家人发现，就跟红中一块住进仓库里去了，在那闭关好长一段时间。等我再出来，他已经不在了，你知道，蜘蛛在没有修炼成人之前，七情六欲都是不完全的，所以，我就很快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这也算造物弄人。”

发财又叹了一声。

应小川问：“陆老爷子情况怎么样？”

“看起来气色挺好的，对了，你不是喂了他一颗仙果吗？那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发财愣了愣，半晌后，缓缓点头，语气倒也平和：“我看得出来，阳寿将近。他眉心的那蹙光都快要熄灭了。不过，想想这也挺好的，有几个人可以无病无痛的离开这个世界。”

“他对你……”

发财一笑：“快六十年了，这些早就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我跟他坦诚了自己的身份，他并不吃惊，说是猜到了，有生之年还能再见我一面，更加没有遗憾了。对了，房子转交手续的事情，他会交给陆城,很快就会办理。”

应小川点了下头：“嗯，不急。”

……

仙果融入体内，腾起药效，陆老爷子状况稳定后，便坐车离开了半山腰。

临走之前，陆城拿着一封房屋买卖的合同跟一张房产证来找应小川签字。在那张转让的合同书里，没有任何买卖费用，只有一个要求：善待陆家老宅。

应小川知道，这必然是陆老爷子的意思，便也没有推阻，不过陆城离去之前，应小川赠了他三颗仙果，算是回馈了。

……

两天后。

李冕上半山腰蹭饭，顺带了一个消息，陆老爷子于昨晚睡梦中离世了，死前状态安详，并无痛苦。

发财得知这个消息，当日便离开了半山腰，应小川没有过问她那几天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