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衍知道,现在他说什么也没用了,当务之急,得先调查一下,他不在的这两天,苏沫都接触了什么人,尤其是突然闹脾气的那天。
他记得,那天早上和中午跟小东西通电话的时候,她还美哒哒的,且特别二百五的问,她不在他身边,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抱枕头了?是不是又跟五姑娘偷偷的在浴室里约会了?
当时他还逗她,说是自己确实抱枕头了,但是没约五姑娘,因为五姑娘没有她的感觉好。还说自己梦见和她一起共赴巫山,相约云雨,结果弄的被褥湿漉漉的。
苏沫便没心没肺的笑,笑够了之后才说,“幸亏你是梦见我,要是梦见别的女人,我就给你剪了,让你做二十一世纪,穿西装的大太监。”
但是,到了晚上她就不接他电话了,还冲着上楼叫她的苏翊乱发脾气。
一定是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儿,等等,天宇说那天下午小白请假说是看望生病住院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谁?跟她发脾气有关吗?
见苏沫确实没兴趣吃早饭,贺大叔也不再唠叨,小东西的脾气就是这样,他越说,她就越会跟他犯犟。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苏沫喝了半杯牛奶之后,上楼换衣服,准备去上班了。她这两天可是天天迟到,工作状态也不怎么好。
即便去了公司也就是混个出勤,根本没有正常工作。
王师傅没有来,苏沫清楚一定是贺景衍看她没醒,就提前通知他不要来了。所以,穿上风衣换好鞋子,理都没理贺景衍自己出了门。
贺景衍也没理她,只是跟在她身后,一路步行去了地铁站。但进站的时候,贺景衍懵圈了,他没有零钱,没办法买票。
快跑了几步,追上前面的苏沫,可怜巴巴的摊开掌心,“给我点钱,买票!”
苏沫连眼皮都没抬,也没好心的给他钱,自己在购票机钱点来点去,只买了自己的票,然后检票进站,把贺大叔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进站口那里。
没办法,贺景衍只能由着闹脾气的小东西自己走,好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过了早高峰,地铁也不是很拥挤。
举步离开地铁站,叫了出租,直接去了公司,路上给楚旭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查清楚苏沫请假的那天下去去了哪里,见了谁。
到公司以后,他也没有去苏沫的工位前晃悠,虽然他一直造势,是他追的她,可是好歹也是公司的老大,自己在员工面前的威严还得保持不是。
苏小白的驴脾气这么猛,没准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他还是自己给自己留点脸吧。
所以,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上午。
原本律师事务所那边都安排好了,今天没什么事儿,他想好好陪陪小白,晚上下班以后给她做点可口的饭菜,小吃货看在好吃的份上,没准能消消气。
可是,不到中午,事务所那边又来了电话,原告方不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被告这边忽然提出要撤诉!
这个案子很明显,原告方面依靠势力一直在打压被告,而且至今为止,员工幕后的大人物。他也没弄清楚到底是何许人也,却始终在背后神秘的操作。
本是一个普通的民事纠纷,没想却越搞越复杂。贺景衍不得以又要回去。再怕丢脸,他也得跟小东西说一声才能走。
想了想按了内线,让新秘书小段去叫苏沫进来。
苏沫听段秘书说贺总让她去办公室一趟,一百八十个不情愿,可是又不想难为人家新人。
她也是从新人小菜鸟过来的,刚入职的时候有多紧张,自己太清楚不过。更何况,第一天跟小段发生了那点不愉快之后,人家秘书小哥哥见到她总是谨小慎微。
苏沫不是盛气凌人的人,更不想狐假虎威,让人背后骂她狗仗人势。所以,勉为其难的去了总经办。
但为了防止像每次她进总经办的时候,贺景衍总是出其不意的藏在门后,抱着她索吻,进门的时候特别谨慎。
可她白谨慎了,因为人家大叔,规规矩矩的坐在宽大的楠木老板台后面,貌似看着什么文件,手上的笔麻利的签着字。
虽然说进来时防备着被某人偷袭,然而,某人没有偷袭却让苏沫很失望,站在门口连门都没关,踢了踢脚,还假装敲敲门,呵呵,她都进来了,敲门有意义吗?
苏沫说有,为了引起假装认真工作的某人的注意力,提示他,她已经来了。
贺景衍抬头,好笑的看了一眼低着脑袋,别别扭扭的小东西,放下手里的笔。
“过来!”
“不去!”让她过去她就过去,当他是谁啊,真以为是她老大?
额,不是你老大那又是什么?这可是在办公室呢!